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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认错和陪笑脸,让我没有了发泄的途径,于是微眯上眼睛不再理他。

“人在生病的时候果然脾气比较大啊”,在我几乎快睡着的时候,听到他含含糊糊的咕哝了一句。

我有些想笑,听到他说出类似抱怨的话,让我有种欺负人成功了的快感。怒气就莫名其妙的被这种笑意冲散了,这就是朋友之间的感觉吗?

不过这次父亲带回来的黑果很不一般啊,我已经连续低烧了数天了,仍没有完全吸收掉其中的养分。

很困。即将入睡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越七还在我身边,我的神经和身体却紧张不起来,差不多要安然入睡了,这似乎违背了父亲那“怀疑论”的教导了。

不过,早在套出越七的话,知道了他过往的生活经历之后,我已经派人去确认过了,他应该没有问题。

“发热这么多天还退不下去,到底是什么原因呢……那群坏女人还不许我请大夫上山来……根本不知道她们每天熬得药是什么东西,一点用也没有……可恶,要是我的医术高明一些就好了……”,大概以为我睡着了,他极小声的碎碎念着。

到后来连我也听不清他含在嘴里的咕哝声时,我睡着了。

连续数天的低烧终于过去了,我也终于离开了房间,爬到山顶呼吸新鲜的空气,晒着午后暖洋洋的太阳。

也许是这几天晚上睡眠不足的原因,即时白天补了回来,我仍然觉得想睡。不过嗜睡也是身体受补之后的一个特征。

连平日喜爱的不愿意搁下的书都放下了,此时,我只想在这热乎乎的太阳下面睡一觉。

“喂,别睡着了”,越七凑到我旁边,“你病才刚刚好,在这里睡觉会着凉再生病的,到时候又要每天躺在床上了。”

才不会。我闭上眼睛,懒得理他,只是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