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望舒也不催他，不急不缓地吃着薯条。

一份中包的薯条很快就要见了底，番茄酱一袋完好，一袋被太宰挤出了一朵鲜红的花。

这朵花已经被太宰蘸得坑坑洼洼了。

“那我就问——在李望舒之前，你的代号。”

“……”李望舒伸出的手一顿，转而在纸巾上擦了擦手，拿过了一边的加冰可乐，叼着吸管吸了起来。

冰有些化了，可乐的味道也被稀释了。

“你真的很聪明。”李望舒松开嘴，一声感叹便从嘴里飘了出来。

太宰笑眯眯，“承让承让。”

李望舒闭上了眼，随即睁开眼，像是从脑海中驱除了什么一样，她道，“b5126。”

太宰露出了一个满怀恶意的笑容，眼睛漆黑无光，“果然如此。”

虽然那笑容并不是针对自己，李望舒还是本能地觉得不适，她一闭上眼，那过往的岁月又好像在她的记忆里从未远去一样，又尖叫着呼啸而来。

充满了苦痛、迷惘、遗失与绝望的。

曾经尖叫而出的“为什么是我”、“我绝不屈服”，曾经死寂的眼神与不再吐出的言语。

李望舒扶住额头，低低笑了起来，再抬头时仍是无懈可击，“好了，这位好像猜到了什么的太宰君。我们今晚住哪里？”

没有身份证明，简直寸步难行。

她只能寄希望于这位打小就穿梭于城市各处的前港黑本地人了。

被寄予了厚望的本地人思考了一番，然后伸出食指，认真道，“舒酱没睡过桥洞吧！”

李望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