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我惨然一笑,“我们能活下来的可能性——为零。”

就在以上对话发生的前不久,我被一阵嘶啦嘶啦的声音吵醒,像是什么东西在被拖行……

东西?拖行?我?飞坦?这几个抽象的词语在我脑海中排序重组,最后形成这样一个句子:我正在被飞坦像东西一样地拖行中!

这个砸入脑海中的句子像兴奋剂一样激活了我的神经系统,我猛地张开眼睛,发现自己的左手依然被飞坦拽着,后背贴着地面,被飞坦当做行李箱地拖拽。

我立马蹦起来,用右手食指指着飞坦道:“这是我最后一件好衣服了!磨坏了怎么办?”

飞大爷头都没回一下,话都没说一句,我怒,刚要发火,却发现背后被绑了两块条状的石块,衣服没坏。当下我有些疑惑,飞坦是这么好的人吗?他不是应该丝毫不管我,任由我的衣服后背被磨破吗?他居然还费力将石块劈成条,真诡异!

“你的脑子真的与别人不同,这种时候最先考虑的居然是衣服。”飞坦嘲弄道。

“当然最先想到的是衣服了,身体受伤了还可以恢复,衣服要是破了就穿不了了。你啊,完全不理解衣服对女人的重要性!”我一边扯下石块,一边反驳。

“不,我说的不是身体受伤,”飞坦停住脚步,微微侧了侧身,“你好像已经完全忘记了刚才的对话了。那么,自己看看吧,前方的墓园。”说罢他让过,我清晰地看见在前方大约五百米处,有一个飞行船的残骸。

“不是说过不管怎样都不能来这里吗?”我激动地喊道,“你疯了吗?”

“才不是疯了,只不过我不是胆小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