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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夫愣了愣,挠着头尴尬回答:“公子,这是俺营生养家的宝贝,当然不卖了。”

寄无忧努起嘴,从袖中掏了半天,总算摸出一个小布袋子。

那布袋子里不知装了多少银子,沉甸甸的,拎起来时里面清脆作响,被丢到船夫手上时,更是发出一声重重的闷响,把船夫砸的心花怒放,两眼发直。

“卖吗?”

“好说!好说!”船夫看了眼布袋子里的东西,更是笑得合不拢嘴,招呼寄无忧道:“公子,来来来,俺给您好好划船,带您先玩一圈去……”

寄无忧阖眼轻笑:“不必,这船自己会动,让他载我去就好。”

船夫挠头不解:“公子说笑了,划船得靠桨,哪会自己动……”

谁料这船夫大汉睁眼闭眼的一瞬间,竟就场景骤变,他茫然看着手里的油纸伞,盯着眼前的白墙黑瓦,再回头一看——船上坐着的,竟是刚刚还在岸上撑伞的那位公子!

一张灵符于空中飞起,自焚为灰。而后,乌篷船上的两只船桨受到一股莫名的力量牵引,自顾自地摇摆起来。

寄无忧朝目瞪口呆的船夫一笑:“看,这不就动了吗?”

“你,你难道是……”

寄无忧轻轻扬起手,船桨便调换了方向摇摆,一上一下,渐渐游离了岸边,朝着城外的方向驶去。

他从乌篷船中翻弄两下,拎出一坛未开封船夫间流行的烈酒,也不管喉咙会不会被辣疼,当即便仰起脖子灌下半坛酒水,鼓起一张醉的微红的脸。

他扔开酒坛,却并没有实现借酒消愁的愿望,反倒是喉间腥辣,愈发清醒地想起了那些苦闷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