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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秦珅似乎发出一声轻哼,急忙解释说:“阿月没想到项逐天会对我下杀手,而且,他是代替我进去的。”

“何必要向我解释?”

秦珅目光渐深,在指尖凝了一面灵气,一次次地推入血洞之中。

寄无忧无奈讪笑。

因为做了他的徒弟,阿月早已为他得罪了不少人,他也不希望更多的人误会他了。

秦珅似乎是误以为他还在在意项逐天的谋杀,低沉道:“你师兄修魔之事已经确凿,不必再多想,待你伤好之后找到证据,自然能让你坐好这峰主的位置。”

秦珅尚且不知道李怀恩与他的约定,会这样想也是自然。

寄无忧精神好了不少,也对秦珅的话来了兴趣:“你觉得我真的想做掌门?”

秦珅忽然停下动作,从他背后抽离了手。

“……你若是不想,与我一起来问天楼如何?”

寄无忧本想打趣说些什么,但察觉到静室中的气息微妙,才发现秦珅并不是一时说笑。

……和他去问天楼?

寄无忧目光少许一滞,淡笑着问:“你们问天楼居然有意招我这样一个闲人,莫非这也是不觉晓的指示?”

“只是我的私事。”

他肩上忽然贴来一阵微凉的触感,引得身子一颤。那触感很快抽开,并未多留,却是从他耳侧抽走了一丝乌发,捻在手里,轻轻摩拭。

秦珅握着他的发丝,却忽然回想起少年时,第一次握到真剑的触感。

那时他才不到十岁,握着柄从路边捡来的破烂铁剑,便乐得心花怒放。仅仅是将它拿在手里,便以为自己能呼风唤雨,战无不胜。

斗转星移,千年之后,这只手早已杀过无数敌人,取过无数性命,没有一柄宝剑不向他俯首称臣,由他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