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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无忧眉间皱得酸疼,扬唇强笑,“还好。”

但贤月还是停了动作,抽回手,握着小罐退坐在一旁,似乎是要等着寄无忧疼过劲了再上药。

“……系。”

寄无忧没有听清,睁开一条眼缝,问:“什么?”

“我说,没关系的。”贤月说,“我把那个人的背脊折了,他也不会好受。”

寄无忧一下愣住,久久无言。

“你……真是这么想的?”

贤月眯起的眼像两把弯刃,锐利而毫不留情道:“我若是不出手,他们定会将你伤得更深,你不明白吗?”

寄无忧微启双唇,问:“如果他死了呢?”

贤月捻着唇,梗了梗。

“死了又怎样?”

“说得对。”

寄无忧垂下头,眉间僵硬,嘴角无力地扯出一弯弧度,他心里想笑,脸上的表情却像是快要哭出来似的。

他不是在意那一两条恶人的性命——换做是阿月被人重伤,他也会做同样的事。

那他还在担心什么?阿月能开窍,他本该比谁都开心,不是吗?

可寄无忧望着贤月锐刺般扎人的眼,心里却空空荡荡,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似乎有人在他心上悄悄剜去了一块血肉,他不痛不痒,却知道——有什么至关重要的事,被他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