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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头盖脸的痛打阵阵袭来,贤月闭眼承受,习惯了殴打的身体左晃右摆,却不叫也不喊。

就像一樽不会痛的泥偶。

白长卿走下长剑,见此情形毫不感到意外,神情中,甚至还有一些不情愿。

思索一番后,这才上前行使义务,阻拦道:“喂,你们!不知道这里是哪儿吗?都快散了吧。”

“凭什么?”领头的家仆扬起嘴角,嗤笑一声,“你们仙鸣山派不知道清理门户,留这么一个大祸害在,我们这还是替天行道,帮你们收拾烂摊子呢。”

家仆理所当然地说完,白长卿只是像一个路人般无奈轻叹:“适可而止吧。”

众人似乎都默认了对小少年的欺凌。

寄无忧则神色骤变。

几乎在看清少年的一瞬间,他便急步冲上最前,一手按在挡路家仆的肩上,狠狠将他掀到在地。

跌在地上的家仆怒吼一声:“草!你是不是有病!”

寄无忧一语不发,双目像是着了魔般,死死地盯着被这些下人所欺辱的孩子。

小少年不合身的衣衫被扯得破破烂烂,寒风中,四肢露出处无不布满青紫,掐痕,烫痕,一切能想象到的伤口,都在小少年身上或多或少地烙下了痕迹。

干涩起皮的唇角,缓缓滑下一行鲜红刺目的血。

小少年缓缓抬头,四目相对。

那是一双漆黑浑浊,藏满恨意的赤红眼眸。

寄无忧想说的话忽然卡在了喉间,重新咽回了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