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前往毒王宴的那一日。
湖中小亭。
青年抿一口酒,含一条小鱼干,翘腿而坐,好生自在。
雪球坐在他边上,啃完草后,饶有兴致地蹬了蹬他的小肥腿,那姿势,就好像他不是一只小兔,而是一位刚刚出浴的贵妇人。
它伸了个懒腰,妖娆地扭上前,扯住了寄无忧的袍子。
“人家的月月呢?”
寄无忧眼皮动也不动,自顾自地嚼着嘴里的小鱼干。
见青年半点反应没有,雪球不悦地竖起两只兔耳,大喊一声:“理我!”
寄无忧慵懒地睁开一只眼,余光瞥向这只断袖兔,缓缓出声道:“你说人话我就理你。”
雪球小声哼了一小声,遂才补了一句:“你徒弟呢?”
“一会儿就到。”
“一会儿?可这都——”
雪球刚一抬高声音,忽又闭上嘴,站立的两腿悄悄放下,四肢着地后,转而极弱极细地喊出一声:“唧唧。”
“怎么?”
寄无忧睁开眼,一张写满嫌弃的女子面孔骤然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