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宁又道,“若是想把她弄出来,不如你亲自下去捞来的更快些。”
张无忌变了变脸色。
死人多有禁忌,谁也不想在这座闹鬼的院子里接触死了不知多久的尸骨。
可是既然都这么做了,既然顾安宁已经开了口,总不能当面拒绝,显得自己没有胆识。
“这种粗活还是让属下做吧。”一位五大三粗的汉子站出来,主动将绳子栓在腰上。
跳入井里后他才发现,这口井一点都不深,甚至只比他高一点点,应当是被填了一半,不知为何没有填完。
在井下完全看不到水面上漂浮的头发,只有几块白骨沉在水底。
他拿了白骨拉扯着绳子上去,将骨头悉数放在了地上。
“这院子里,死过很多人?”张无忌问顾安宁。
顾安宁点头,“我说过了,这是朱勔的宅院。”
听到“朱勔”两个字,张无忌还以为自己没有睡醒。他恍恍惚惚地回想着梦中顾安宁讲的话,一时间捉摸不透,这只鬼究竟想要做什么。
顾安宁接着道,“她是朱勔的小妾,死时已经有六个月身孕。受到义军惊吓,胎儿不稳,当场孩子就没了。她痛不欲生,投井自尽。”
“先生那时,就已经在这里了吗?”张无忌问。
“不。”顾安宁微笑,“我将她赶走时,她亲自告诉我的。”
张无忌:“……”
他是否该庆幸,顾安宁把井里的女鬼赶走了?
昨天夜里张无忌还觉得方腊与明教缘分颇深,没想到差一点就成了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