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身边不远处,正掉着那把埃布尔的枪,那是他们争夺的对象。

埃布尔像是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想都不想的抡起旁边的落地灯,抬手就对着中年人的后脑勺狠狠砸了下去。

在“哗啦”一声玻璃灯罩破碎的响声中,中年男人力道一松,身体软软的瘫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了。

埃布尔警惕不减的过去先探了探中年男人的呼吸,放下心才慌忙过来把卡尔抱进怀里,查看他的情况:“怎么样?等着,我给你叫救护车。”

“埃布尔叔叔……”

卡尔倒在埃布尔怀里刚虚弱的叫了他一声,突然想起了美国国情,马上又清醒了,挣扎着爬起来不敢装虚弱了,拒绝道,“不用不用,救护车太贵了,我还好,可以自己开车去医院。”

“真的。”卡尔补充一句,为了表示自己还神志清醒,情绪稳定,他站起来就把毛巾重新捂在头上,算是暂时包扎了伤口,微笑着信誓旦旦,“我可以的。”

——美国救护车要钱比要命还厉害,多少人被抬到救护车上了还挣扎着下来要求自己走,谈车色变,他还是给埃布尔伍德省点钱。

“好……抱歉,我不能陪你去了,这里的事还得解决。”埃布尔脸上露出了愧疚的表情,还是不太放心。他刚才用碎掉的玻璃碎片割断了绑着自己的绳子。

不管是给两个凶手上手铐,给警署打电话汇报自己家里的情况,还是接下来的迎接同事,交割犯人,例行笔录都得需要老警官在场。

“不过我保证,只要我一忙完就赶过去,记得给我打电话。”埃布尔那双颜色偏深的茶色眼睛里满是关怀,他凝视着卡尔,认真的保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