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要做皮试,”海蒂动作顿了一下,转头看向侍女:“拿盐和清水来。”

不幸中的万幸是,因为两家是姻亲,河畔的净水房也有一直稳定地向这边供给纯净水,玻璃瓶的密封效果也颇为不错。

她在众人的注视下配比了生理盐水,又临时用小碗弄了微量的青霉素溶液,取出了随身携带着的注she器。

南妮娜一看到这个眼熟的东西,就急着想要给她帮忙:“是要给孩子灌肠吗?我现在给他脱裤子!”

“不——不是。”海蒂取出她定制的空心针,把针头装在了注she器上。

她先前简直无法想象人们是怎么用没有针头的注she器吸白内障的——整个钢筒直接插进去吗?

就从古希腊一直延用到现在?

针筒和空心针都是在修建青霉工坊时设计制造的,达芬奇因为要去巡视周围水系和旧渠的缘故,在临行前帮她改进了许多东西——他确实是个贴心又细心的好友。

海蒂小心地吸入了青霉素溶液,在他起疹情况较小的上臂挑了个地方进行皮试,耐心地等待了一会儿。

千万不要过敏,过敏就真的救不了你了。

趁着这个时间,她拿了纸笔写了简单的医嘱,教侍女们怎么用药水帮他擦洗身子,以及用浓度多少的盐水定时漱口。

在她低声解释的时候,洛伦佐就站在她的身后,眼神温柔而又复杂。

时间一到,她再次去看皮试的位置,心里在暗暗祈祷。

没有反应,一切都好。

“我将把这管药水注she到他的身体里。”海蒂看向孩子的父母,鼓足勇气道:“他可能会因为疼痛挣扎哭泣,请你们不要太焦急。”

“好的——一切都拜托给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