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河神色晦暗不明，九霄仙尊的陨落是一个秘密，传言他以血肉之躯投入剑炉，助谢凌炼成神器赤霄，荡平魔界，却不知他为何要这么做。

这是天界最大的一个秘密，也是魔宫覆灭的关键。

他从不信什么巧合。

他方才试探过，墨卿羽是凡人。

只是方才一幕，还有感知到的熟悉的冰霜之力，都令他疑窦丛生。

他很聪明，几息就想到了其中的关键，也想起了那个传说。

突然之间，他无心再战。

他想立刻回天界一趟。

他收回本命剑，召唤出九尾狐乘煌。

他坐在九尾狐身上，淡淡地瞥了墨卿羽一眼。

“本君就此收手并非是饶了你，只是想起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墨卿羽也收了剑，看也不看他，注意到胸前的血迹，伸手捏了一个清尘诀。

收拾干净后，他提步向谢妩眉的结界走去。

沈星河懒得计较他的无礼，漫不经心道：“没想到今日下界不虚此行，本君倒对你也有些好奇了。”

“你说。”他看着他，身子微微前倾，“本君若是上禀天帝，你觉得，你还有几分把握能与她长相厮守？”

墨卿羽脚步一顿，抬眸看着他，缓缓地露出一个凉薄的笑。

“星君是孩子么？争不过便要回家找爹娘告状？”

“随你怎么说。”沈星河也笑起来，笑容危险又冷漠，“至于她，本君是不会放弃的。”

“她是神女，你很清楚，她不属于你。”

他深深地看了谢妩眉一眼，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墨卿羽面色几经变化，眼中瞬间浮起迷茫之色。

片刻后这迷茫又逐渐削薄，迸发出杀戮的欲望。

思及昨夜种种，心中那片寒冷似乎又被她的温柔所覆盖，包裹，散发出灼人的温度。

是不曾有过的感受。

他看向谢妩眉，她站在结界中正焦急地等着他。

最终，胸中叫嚣着的杀戮的欲望被压下，转为一抹困惑。

他闭了闭眼睛，平静地想。

她怜悯他，她喜欢他，那就够了。

若她想离开他

他按住胸口，猛然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