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婚姻大事岂非儿戏,强扭的瓜不甜。”

秦昭哭笑不得,他刚有些同情陆景之,就被摆一道。

“您多大人了,还跟着胡闹添乱,吓儿子一跳。”

秦昭看到沾血的帕子,被吓得不轻,言语中不由得带了点埋怨。

“强扭的瓜不甜,不强扭的就保甜?”

秦老爹吹了吹胡子,面上挂不住。

他承认用了不光彩的手段,他是为了谁?

自从夫人过世,秦老爹当爹又当娘,好不容易把儿女拉扯成人。

到头来,儿女都有大主意,没一个听话的。

为秦昭的亲事,秦老爹操碎心。

与白家一拍两散后,父子俩颜面尽失。

秦老爹胸中憋着一口浊气。

回京之前,他要给儿子娶个媳妇,抬头挺胸地回去。

“爹……”

娶亲这等大事,为何要与不相干的人置气?

秦昭不认同,试图说服他爹想开点。

“北地女子性子爽利,我看媒婆虽然说话浮夸了点,却还算是个靠谱的人。”

何况,北地可以相看,男女方都首肯才会定下亲事,不是盲婚哑嫁。

秦昭与陆景之年纪相仿,陆家已经有三子,大宝陆子仁七岁,秦昭还没着落。

周老夫人帮秦老爹说话,作为长辈,他们都是为晚辈考虑。

可能有时候做的不那么对,有逼迫的嫌疑,出发点却是好的。

一顿饭,众人吃得热闹,唯有秦昭颇为不是滋味。

等翌日他去旧营地给百姓看诊,他担心的一幕还是发生了。

“小秦御医,恭喜恭喜啊!”

百姓们见到秦昭,乐滋滋地抱拳打招呼。

“何喜之有?”

秦昭愣住。

雪灾还有大批百姓滞留在衙门,旧营地仍旧在救治染上瘟疫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