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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齐糖和岳纪明回到自己房间,又进了空间。

一路激吻到浴室,再转移到卧室,忙活夫妻俩床笫间的事儿,差不多到了深夜十二点左右。

其他人都是眼力见的,夫妻俩在房间里不出来,也没谁那么不识趣的来找。

两人约定好要去看日出,但齐糖被岳纪明折腾的很累,把他带出空间以后,头粘上枕头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本来将她搂在怀里的岳纪明怔怔的看了她许久,才动作轻柔的将自己的手抽回来。

半坐起身来,眼神温柔的一寸寸描过她的眉眼。

又不知过了多久,转身下床,走出房间。

幽静的房间里。

只有桌上的红烛火焰在微微的跳动着。

床上靠坐着一个脸色苍白面容清俊的男人,他的对面,则坐着一个脊背挺直,脸上带着些许肃杀的年轻男子。

两人目光直视着对方,年轻男子先一步开口道,“二叔,你知道我要来找你?”

是的,开口的人是岳纪明。

顾墨怀面不改色,“嗯。”

岳纪明不置可否,并不打算多说废话,直接道明来意。

“二叔,我想把糖糖托付给你。”

要是明天齐糖用银蛇蛊做黑沼莲实验,结果理想的话。

那么,是时候解决他身体里的绝命蛊了。

他们谁也没有那个耐心,再去等上三五年,让绝命蛊时时刻刻成为心中抹不去的阴影。

总之,他宁愿这件事情早点尘埃落定。

今天晚上岳纪明过来的时候,顾墨怀就心有所感,在他要解绝命蛊之前,肯定会来找他。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而已。

旬仲甫的心头血本就是齐糖得到的,其实她要给自己的丈夫岳纪明用,旁人也无权说什么。

但偏偏,给了他顾墨怀。

所以,面对岳纪明,顾墨怀心中感情很是复杂。

他道,“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现在说这话,太早了。”

岳纪明嘴角勾起一抹故作轻松的笑容,“是有点早,但早做准备不好吗?总搞过措手不及。”

顾墨怀哑然。

岳纪明继续道,“顾先生,我知道,就算我不跟你说这些,你也会好好对糖糖的。”

“但作为齐糖的爱人,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亲口拜托你。”

顾墨怀心中清楚,岳纪明这个称呼代表的意义,就是以一个男人的角度来跟他说话。

而不是跟着齐糖,算作他的晚辈。

他盖在被子里的手缓缓收紧,郑重道,“你放心,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会有任何人可以伤害到小糖。”

“但岳纪明,无论如何,我希望你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