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小糖平时看着思想很成熟,也很理智,但说到底只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

万一那人隐藏的深,他和傅老两双眼睛总能分辨出来。

傅闻声听到顾墨怀的话,翻了个白眼,假惺惺的当好人,合着坏人全让他当呗。

他敲敲桌子,“叫啥来着,岳纪明是吧,就这么两手空空的想把你套回去?”

行吧,他反正年纪大了,脸皮也厚,当坏人就当到底吧!

齐糖咧了一下嘴,才回道,“是这样的,二叔,我们早就商量好了,等岳纪明调过来,就上门来拜访你们。”

“另外,师父,他给了我好大,好大一笔彩礼,所以不是两手空空。”

她转头看向傅闻声,表情非常的认真。

但是,她没想到,傅闻声的表情更认真,伸出一只手,扒拉了一下她的肩膀,朝她后面看了看,问道,“搁哪儿呢?”

问完,他看向顾墨怀,“你瞅见了吗?”

齐糖:……

顾墨怀:……

齐糖实在没忍住,朝着傅闻声脸上撒了一撮灰色粉末,然后,傅闻声张嘴,再张嘴,没有声音。

然后,他一拍桌子。

再然后,吊脚楼下,就出现了这样一幕,她在前面撒丫子跑,他在后面拿着扫把追,最后实在追不上,一扫把扔了出去,啥也没打着。

顾墨怀在二楼看到这一幕,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最后低低笑出声来。

幸好,傅老收了个小徒弟,愿意出山。

幸好,他去了江城找他们。

幸好,此生应当无憾。

……

次日一早,齐糖躺在床上睡得正香,房门被敲得啪啪响,她一下惊醒过来。

不耐烦地吼道,“谁啊,啥事?”

外面敲门的傅闻声被吓了一跳,不过他昨天被毒哑的火气还存着,声音更大的吼回去,“都几点了,太阳都晒腚了还不起来,有事找你。”

齐糖烦躁的在床板上蹦跶了一下,深深吐出一口气,老东西是自己选择的,自己选的,自己选择,不气哈。

然后跳下床,开始换衣服。

等她磨磨唧唧洗漱完下楼,突然想起来看一下时间,嗯,早晨六点半。

她,想鲨人。

再看一眼外面已经快要大亮的天空,滇省天亮的是真早!

走到一楼大厅,傅闻声和顾墨怀已经坐在餐桌边,明显等着她来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