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尬笑几声,连连摆手,“不了不了。”
晏玄龄见他还是有点半信半疑,低声和康铭说了几句话,林暄转头就看见康铭拿着一个巴掌大的袋子向下抖了抖,一具布满尸斑的“熟人”掉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
林暄吓得腿一软坐倒在地,嘴唇哆嗦地张合几次都没能发出声音,他紧紧闭着眼深呼吸几下,这才颤抖着声音问道,“是、是袁祥吗?他昨天不还活着吗!”
秦牧收到晏玄龄的眼神,举起证件让他看了看,神情严肃,“袁祥死亡已经超过48小时了,昨天和我们说话的根本不是他,而是附身的扶桑树。”
“林先生不信的话,可以等验尸报告出来,”他顿了顿,“还有就是,家属那边还需要林先生帮忙安抚一下。”
“好好好没问题,我信我信,”林暄连忙答应,仍旧不敢睁开眼,“请大师快把他收起来吧!”
覃鸾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康铭扬起的嘴角压了又压,举着乾坤袋默念咒语,尸体再次被收了进去。
沈槐安挑眉,你们仨还挺默契,吓小孩呢?
“好了,睁眼吧。”
她困意消散了点,看在晏非晚的面子上跟林暄多说了几句,“这个消防门里面要用掺了朱砂的红砖砌墙封住,再把这五张符箓贴在封墙的上下左右中五个方位,最后直接把消防门填平,做得看不出来是个门就行。”
“明白明白,”林暄擦了把汗,扶着墙柱站起来,突然想起什么急声问道,“大师,这事儿对建安大厦的风水有影响吗?”
“不影响风水。”
林暄松了口气,却又听沈槐安接着说道,“运势上就不好说了。”
他一口气半提不提,差点呛住。
“这下面压着黄泉和入魔的扶桑树,受阴气影响太久,又新死了这么多人,”沈槐安瞥他一眼,“虽然用朱砂砖和符箓封住,但已经散出来的阴煞之气会对大厦有影响,而且不易消散,几年内都会运势不佳。”
林家信这个,林暄从小耳濡目染,听出来沈槐安话里有话,从前见过的那些风水大师说话都是这么个调调,接着就会说要想祛除阴煞之气,买符箓或者做法事,总归多掏钱就是。
他流畅接上话,“大师,有没有化解的办法?”
沈槐安想了想,掏出手机调出一个电话号码,“你找他吧,除煞业务他性价比高。”
林暄没料到她来了这么一句,原本豪气的“不管多少钱都行”噎在嘴边没说出来,第一次见把生意往外推的。
他也没多想,只以为沈槐安业务繁忙,记下了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