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贿赂房主,”沈槐安瘫在沙发上,踢了脚赖在地毯上不走的纪眠卿,“边吃东西边看影片容易消化不良,道医发的文章你们没看?”

“谁看他那东西,”纪眠卿打开手机回复消息,“帅哥都看不过来。”

“看样子纪姐最近又有新欢了?”沈星御贼头贼脑地八卦道。

“大人的事儿小孩少打听,大学生也算小孩,”纪眠卿合上手机,断了沈星御的反驳,又背靠在沈槐安腿边,仰头看她,“别转移话题,你要给谁改寿数?”

“啧,可以在地毯上吃东西,怎么样?”沈槐安放下拓本,抛出一个“闭嘴”的条件。

“拒绝贿赂审讯员,”沈星御拆开烧烤袋子,“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小姑姑,是不是昨晚上你给我发的那个人?”

沈槐安挑眉,“你们俩合计好了来找我的?”

“bgo!”纪眠卿打了个响指,语含警告,“一不看好你就搞事情,快快从实招来。”

这人从两年前开始就是个疯的,平日看着正常,能和人说说笑笑,实际上眼里没多少感情,遇见事儿比谁都疯。

不怕死,也不惜命。

一年前华夏东部有鬼王出世,异管局和玄术界调了成批的精英应战,她冲在最前面,谁都没发现她灵力即将耗尽,向着尚有一战之力的鬼王就去了,差点把自己搞死。

要不是佛门的净空大师在旁边照应,恐怕真救不回来了。

这事儿把纪眠卿和沈星御吓得够呛,从此以后沈槐安有点风吹草动她俩都得揣测半天,更不要说昨晚认亲宴上,沈槐安的状态完全不对。

紧接着就深夜发来一个八字让沈星御算算,问有没有破解既定命数的可能。

两人一合计,烧烤奶茶一拎就直奔沈槐安家里。

“小姑姑,我算过了,这人的命数极尊贵,放在古代当个皇帝没问题。但现代就不行了,没东西能压得住,贵极必折,”沈星御嘬了口奶茶,“这人是不是昨晚那个晏、晏什么来着?”

“晏玄龄,”沈槐安垂目看向她,“说点我不知道的。”

纪眠卿反问,“你先告诉我们,你要干什么?”

“没错,”沈星御连连点头,眨巴两下大眼睛,“不然我不会说哦。”

要不是这丫头推演之术超绝,她要想再找个这样的恐怕只有那些老家伙,否则她根本不会找这丫头算。

沈槐安坐起身子,挑了一根素串,“很简单,破他命数,为他续命。”

沈星御倒吸一口奶茶,“小姑姑,你疯啦?私改凡人寿数可是要承担很重的因果,轻则修为受损,重则性命都难保啊!”

“沈槐安,我警告你别作死。”纪眠卿靠着沙发冷冷道。

沈槐安看不见她的神情,但也明白这是生气了,于是弯腰揽上她,看着被纪眠卿吓得噤声的沈星御,突然笑了笑。

“这么紧张做什么,放心,我肯定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