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跟他们说官家喝完药睡着了嘛!”
内侍:“皇后娘娘,这已经又过去两个时辰了。外面那些风言风语不知道怎么被他们听见了,说,说……”
“说什么!”
内侍扑通跪倒在地,“说官家驾崩,皇后娘娘隐不发丧,意图谋反。”
皇后一把将桌案上的茶盏扫到地上,“肖泽滚哪去了,让他去镇压。哀家把他提到禁卫军统领的位置上,不是让他给哀家找麻烦的。”
寝室里一阵静默。
皇后想起自己这一辈子走来,出身高贵,十四入宫,生了二皇子,可大庆帝偏爱先皇后,非要立她的儿子为太子。
二十几年的夫妻,竟比不上先皇后活着的两三年时光,可恨!
最可恨的还是官家最后一次醒过来,还在念着先皇后的名字,改立二皇子更不可能。传位诏书早已被写好,由中书令、吏部尚书、御史中丞共同管着钥匙。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放走了东方二叔,却把他圈禁但没杀的原因。
“传位诏书没法改,如果继位者死了呢!”内侍被皇后的话吓得踉跄一步,皇后早已掏出袖中匕首,先是冲进寝室捅了官家几刀,近乎疯癫和咆哮着,发泄了二十几年的愤怒与不甘。
她靠在床边喘着粗气,双目空洞无光地望着死透的官家,用沾满暗黑色血的手捋起鬓间碎发,
“去找太子!”
可她刚出内殿,门外便有内侍禀报,“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求见。”
“来的正好。”她的眼神如同淬毒的刀刃,冷冽而狠辣,透露出难以掩藏的恶意。
屋门打开的一瞬,她狠狠地朝太子刺去,太子猝不及防,本能地躲开,可他如今的身体,还是慢了一步,匕首没入他的左肩下,被他使劲握住,
“皇后,你想逃出去吗?”
闻言,皇后双眸陡然发亮,“你说什么!”
太子用力扯掉皇后的手,拔掉匕首,身旁内侍立即给他捂住伤口。为了能通过层层排查靠近官家寝殿,那些暗卫和侍卫都被挡在外面。
他头疼得令他眩晕,虚晃了两下,他仍保持着太子的温润和仪态,“皇宫有密道,直通皇城外。只有官家和太子知道。我可以带你离开。”
此时乱作一团的皇宫,对于皇后而已,已经打心底里觉得这里不安全了,逃走是唯一的生路。
“快带我走!”匕首没了,皇后拔下发簪逼到他的脖颈上,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