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 却倏地睁大双眼, 打着磕绊道:“你你你你作甚啊?!”
陆生默了一瞬, 将人往前带了几步,离门远去一些,方垂下眼睫, 轻声询问:“不可以么?”
他问得坦荡, 倒把姜离问得愣在原地。
“不是不可以, 只是……”姜离抬手拂过滚烫的耳垂,目光闪躲,声音微不可闻,“好痒。”
像是被一只小猫咬了一口。
还有股怪异的感觉。
就好像……就好像他要将她吃了一样。
这古怪的联想让她不免有些心悸, 脸颊也跟着燥热起来,一时间, 心乱如麻, 唇干舌燥。
悄悄抬眼看他,目光微凝, 好似被吸住一般,竟挪不开半分。
那双狭长幽深的眼睛亦静静地盯着她瞧,官袍加身, 衣襟之上, 是一副冠玉似的面容。
可不知为何, 姜离总觉得他这张正经的皮囊下憋着股坏水。
瞧了半晌,忽见他低下头来,拉过她的手放在自个儿的手心,动作恍若被刻意放缓一般,指腹滑过骨节,接着轻轻捏着她掌心的软肉,隐隐地,勾出一丝痒意来。
姜离望着他的举止,心脏的某一处也如那块软肉般,塌陷下去,正微微出神,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很讨厌么?”
讨厌什么?
姜离愣了一瞬,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在问方才那事。
顺着他的话忆起方才那一幕,她忍不住面颊滚热,继而眼睫微颤,缓缓摇头道:“不讨厌……”
覆于掌心的手指顿住,俄尔缓缓收紧。
陆生松了口气似地轻声笑道:“既如此,我以后便先问过你的感受,你若是觉得不舒服,便同我讲。”
话怎叫他越说越奇怪了?
脸颊热意未褪,再添一层绯红,姜离又羞又恼,轻声斥道:“你别胡说八道了。”
说罢,手下用力,便要往回抽,临到中途却遭人按下,只听他不依不饶道:“我怎的胡说八道了?”
他是怎么用如此平静的语气说出这些没皮没脸的话的?
姜离想不通,也不敢往深处想,顶着一颗红虾似的脑袋结巴道:“你……好得很,我不同你说了!”
眼看着小姑娘生了气,陆生终于松开手,笑道:“我不说了,你别气。”
与他闹了一通,脊背都出了层热汗,姜离舒了一口气,颇不自在地扯着领口忽扇了两下,目光往上飘去,与他撞至一处。
一时间,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不让他说话了,可现在呢?
两人你盯着我,我看着你,活似两只斗鸡。
好不尴尬。
对峙许久,她率先打破寂静,目光移向一旁的桌案之上,开口道:“我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