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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司文看到走过来的人是谁后,吓得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来,“爹,你怎么在这儿!”

他和爹已经好多天没见过了,怎么又在讲堂上相见?!

难道是来抓他读书的?!

顾大望隔着人海呵斥顾司文,“瞎嚷嚷什么!坐下,好好上课!”

“……”顾司文瘪嘴,委委屈屈坐下。

顾司文的爹?

那不就是大庆的太仆寺卿!

这可是从三品的朝廷重臣啊!

顿时,所有监生齐齐站起,弯腰行礼,“顾大人安。”

只留下那些游学学子还坐在原地,不明所以。

学子们身旁好心的监生,低头小声解释了一番。

这帮游学学子立刻明白眼前之人的身份,也赶紧站起来,用各自的方式行礼。

“都坐吧。”顾大望说完,自己坐到周自言身旁,与他同为今日讲课夫子。

“说起商道与驿站管理,谁有顾大人了解?”周自言为顾大望看茶,“今日这堂课,便拜托顾大人了。”

“……真是顾大人来讲课啊?”

“不能吧……顾大人不忙吗?”

“要真是顾大人……那咱们可赚到了。”

堂下监生难忍激动。

他们家中或许有当朝为官的长辈,可那些长辈并不会当夫子那样,一点点教授给他们。

今天能得太仆寺卿讲课,那是他们的福气!

论各大官学,谁能像他们这样,由当朝从三品官员来讲课?!

……天爷爷,不会是周博士请来的吧?

“本官应周博士之邀请,今日来国子监,献丑了。”顾大望看向堂下认真坐着的众监生,没由来一股责任感:今天还真得好好讲,不能辜负这一双双求知若渴的眼睛。

周自言笑道:“夫子从前与顾大人有过同窗之谊,今日顾大人从繁忙公务中抽身前来,全托当年同窗之情谊。”

顾大望本名其实并不叫顾大望,但在国子监上课时,顾大望总是隔着窗户望外面。

周自言有几次问他在看什么。

顾大望说:我在看我国子监外的妻子和孩子。

说完还叹了口气,看着十分惆怅。

作为单身汉的周自言理解不了这种情感,时间一长,便赐他一名:望妻石。

叫着叫着,就成了顾大望。

这名儿,只有顾大望几个知己好友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