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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夫子把文章分发下去,共同传阅,最后达成一致意见,“写这篇文章的人,极有可能是某位京官。”

张雪飞苦笑,“这就是去年县试的案首,春六巷的周夫子写的文章。”

“怎会!”老夫子展平文章,又看了一遍,摸起自己的胡子点头,“若这人是案首,那其他考生输的不冤,不冤啊。”

“这等人才,怎么不是欣阳的学生呢?”

其他夫子想到这位周夫子的年纪,捶胸顿足,“二十几岁的年纪能写出这样的文章来,将来必有所作为,若是他能成为欣阳的学生,咱们书院一定能赶超那马鸣书院,成为本县第一大书院!”

张雪飞可能是觉得几位夫子的心还不够疼,他又说:“去年那位七岁小秀才,就是这位周夫子的学生。今年县试通过的那几位智龄学生,也是这位周夫子的学生。”

他私底下对这位周夫子了解甚多,已经记住周夫子门下诸位学生。

其他夫子:“……”

老夫子沉默许久,一挥袖子,“行了,都去读书做题吧,免得将来连几个孩子都考不过,那可真是丢人丢回老家了。”

这句话比什么都打击人。

老夫子好像已经认定眼前这帮欣阳书院的学子,考不过那几个孩子一样。

但是,大家彼此看看,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出担心。

他们极有可能……真的考不过那几个孩子。

这可如何是好!

张雪飞等人想去拜访一下周自言,但欣阳书院的文山长出面,压制住蠢蠢欲动的学子们。

文山长让他们不要在童试期间打扰别人,等府试过去再拜访也不迟。

众位学子听从文山长的话,只能等府试结束。

而且……他们还小小的期待着,想看看这春六巷里的家塾,能否通过府试。

万一,通不过呢?

结果府试结果,又狠狠给了他们一个大嘴巴子。

这几个孩子压着最后的名额,通过了府试。

天杀的,哪怕是压着最后的名额,那也是通过了啊!

这几个孩子,尚不到十岁的年纪,距离成为秀才就只有一步之遥,这如何能不让人嫉妒!

这次,文山长再出面也没用了,他们一定要问问这位周夫子是如何做到的。

只是没想到周夫子和其他孩子从府城回来就一直深居简出,他们的拜帖始终递不到周家。

还是宋延通过叶朗的关系,他和张雪飞兜兜转转才能进入周家的大门。

周自言听到这里,不小心多看了这位宋延学子两眼。

名叫宋延的学子身形清瘦,端雅文气,一看便是从小教养的小公子。

提到和叶朗的关系,宋延轻咳两声,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