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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的不行……那他只能当断则断,抛弃过去了。

养病这几天,周自言早上在小厨房喝一碗热乎乎的粥,吃两口小咸菜。

再扇着他那个还没有作画的空白纸扇走到书房,开启一天的教学生涯。

一切都非常顺畅,只除了那位宋大公子。

周自言看得分明。

宋卫风被书院赶出来后,虽然嘴上说着不在意,实际心里气得要命。

于是每天天不亮就在内院练枪。

风声呼啸,震慑心灵。

“……”

内院旁边便是周自言的厢房,周自言天天被这种声音叫醒。

一开始是烦躁。

后来周自言已经能做到,在听到练枪声后不急不缓地起床。

倒上一壶热茶,推开门窗。

靠在窗沿边,一边欣赏矫若游龙的身姿,一边用热茶暖胃。

原本不正常的作息,居然跟着变正常了。

也是神奇。

宋卫风每次练枪,都是一身白色练功服和一个简单的马尾束发。

干净整洁又利索。

红缨枪上那点红色,是在场唯一一点色彩。

经常被宋卫风甩出一圈红色的影子。

洁白的练功服和鲜红的穗子。

圈住周自言所有的视线。

看久了还有一种‘翩若惊鸿’的惊艳感。

但宋卫风旁边的宋豆丁就不行了。

宋豆丁也穿着小小的练功服,扎马步。

宋豆丁每次扎马步都一脸悲愤,扎不了几个数就摇摇晃晃。

“哥,豆丁累了!”

“哥啊,豆丁腿好疼,豆丁的腿不会要烂掉了吧!”

“哥哥哥哥哥……”

宋卫风黑着脸,拎起小豆丁就是一顿爱的教育。

周自言感觉自己能看无数遍兄弟俩的斗嘴日常。

每一遍都有新的笑料产生。

但是等他自己加入进去后,周自言就笑不出来了。

扎马步这件事,他居然比宋豆丁还差劲!

宋豆丁还能坚持一刻钟。

周自言刚扎不过二十个数就开始腿酸脚软。

“豆丁啊,你还能坚持吗?”周自言两条腿抖得像筛子,脸色也僵成猪肝色。

豆大的汗水从额间滑落到眼角,模糊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