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个好姑娘,你的确不应该耽误人家,若是合适的话,早点把这些人生大事完成也好。”

简安宁此时跟他说话的语气,像是客套的朋友。

可谁能想到,就在不久前,他们还在一张床上,一天做了那么多次。

简安宁目光呆滞了几秒。

想起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是那日在她的公寓。

她在阳台上,而他站在对面楼下的街道,遥遥相望。

简安宁在心里想,是不是因为他亲眼撞见霍东穿着浴袍出现在她的公寓里,听着霍东说那些话,才会决定……要与她这样肮脏的人,彻底的断了关系。

毕竟听一万遍,不如亲眼看一遍。

“其实那天我跟……”简安宁本想说点什么的,但理智很快将她控制。

这些东西,没有必要解释。

她抬眸看向池淮州,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从裤子的口袋里摸出一盒烟跟一个打火机,他摸出一根烟咬在嘴里,低头,手拢着火将烟点燃,一副没那么上心的随意姿态。

“简安宁,我们……就到这吧。”

我们就到这吧。

简安宁默默的在心里一遍又一遍重复着他的话。

想起他们十八岁那年,她提出分手。

她那时微笑着,维持她的体面,也是这般冷漠无情的跟他说:‘不了,池淮州,我们就到这吧。’

这一刻,当年的情景重现,简安宁是真的明白,他们只能到这了。

其实她也一直觉得,如果他们当年就彻彻底底的断掉了,或许某年某月,回想起来,除了当时的痛,还会剩下很多的甜。

可是现在,许多事只要一想起来,就让她如同咽了一嘴的玻璃碴子似的。

“我知道了。”

简安宁是故意还是无意的,重走了一遍当时分手的那个夜晚,池淮州走得每一步路。

她问他,“分手是因为不爱了吗?”

“是的,没那么爱了。”男人的侧脸线条轮廓凌厉,他不笑的时候,看上去便有十分的冷漠,“这么多年来,背在我身上的爱,或许从来就不是爱,只是一道束缚我自由与灵魂的枷锁。”

她想,他这会也一定是怕自己说的太委婉,她会听不明白吧。

可是这个时候,她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很有道理。

这么多年,背在他身上的不是爱,只是一道束缚他的枷锁罢了。

“或许这么多年,我一直纠缠着你,也不是因为有多爱你。”她微微垂下眼睫,掩住情绪,“你也知道,我这人呢,总是自私又卑劣,我不需要你的时候,我可以推开你,好几年都不来找你,我需要你的时候,我会不管不顾的跑到你的面前,勾你缠你,还害你被停飞,差点失去最后的梦想,永远都开不了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