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安宁懂他的愤怒。

或许那一刻,他在想,她为什么要如此的反反复复,如此的作贱自己。

简安宁听着他的声音,想着他的样子。

她沉浸在他给的一个虚假的幻想里,放纵着自己。

她需要熬过今晚。

她不想死的这般恶心龌龊。

强大的药效吞噬着她,她将自己的身子泡在冰冷的浴缸里,试图用这冷冰冰的水流浇灭自己那如火一般的欲望 。

这个电话打过来后,池淮州只说了两句话,简安宁也自始至终没出声。

在那痛苦的,令人僵持的沉默中,池淮州渐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的脑海里清晰的回想着上次他们分开时闹僵的模样。

因为有人在暗地里跟踪他们。

或许是简家父子,或许是那个姓霍的。

总之两人那些亲密的照片被板上钉钉的甩到了她的面前,她害怕,选择让他走,他能理解,也并未强求。

那天从简安宁那里离开之后,池淮州立马让人去查这件事。

想着近来收到的那些渐渐浮出水面的真相, 池淮州的思绪到这,也渐渐的冷静了下来。

“你到底怎么了?”

回应池淮州的,仍是她那濒临缺氧的呼吸声。

“简安宁!”

当从池淮州口中第二次听到简安宁这个名字时,顾笙儿终于彻彻底底的回过神来。

她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但她现在很肯定,这个人与池淮州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顾笙儿终于再一次失去了走向前的勇气。

她默默的转身离开。

不管池淮州问了电话那头的人几次,简安宁始终还是不出声。

“是想让我过来找你?”

听到池淮州说到这句时,简安宁原本混乱的思绪也在突然之间清醒了。

“你不要过来。”她终于开腔了,她竭力克制着自己的声音沉稳,“你就当我是发疯。”

“发疯也要有个尺度。”

她笑了下,“是,池老师说的对。”

抱歉,打扰了。

最后一句虚伪的话,简安宁倒是没有说出来再恶心他的耳朵。

不等池淮州再有所回应,简安宁便将电话给挂断了。

等到池淮州再打过去的时候,那头已经是关机的状态了。

躺在浴缸里的简安宁浑身都要被冻得僵硬了,可是依然浇灭不了那欲燃欲旺的火焰。

她拖着那副如同破败的残躯从浴缸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