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贱。
这词,真是贴切今晚。
“行。”
她浅淡一笑,缓慢的往床边的方向靠近,她躺靠在床上,目光盯着他的背影,耳边听着那一阵嗡嗡震动的手机铃声,像是在深渊与炼狱里前行。
“你不满足我,我自己来,还不行吗?”
她有一副清冷的容颜,可此刻言行之间,一举一动,都无比的放浪。
她承认,她是疯了。
她曾经有去看过心理医生,甚至去精神病院挂了几次号。
医生也说,她有病啊。
然而现在简安宁什么都不想管了。
她这会只想做自己,快乐的做自己。
池淮州听着身后的动静,感觉到密密麻麻的刺,一根又一根在往他的心尖扎。
简安宁很容易就到那个点了。
毕竟……他就站在自己的跟前,那么的真实。
她的幻象,好像变得更切实际一点了。
“砰”的一声,房门被大力地甩上了。
简安宁自嘲地勾了下嘴角,身体虚软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像是被抽去了灵魂的空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从濒临死亡的快感里,缓缓地回过神来。
她随意扯过男人遗留在这的外套套在不着寸缕的身上。
而后她弯腰从床边柜的抽屉里,翻出了一个烟盒,找到打火机,熟练又自然的点了一根烟,走到窗户边,神色灰败落寞的抽了一口又一口。
仍记得第一次抽烟的时候,她被呛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可现在……再伤心再难过的时候,眼泪也没有那么轻易的出来了。
前台小姐看着池淮州一脸阴沉的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池先生!”她喊住他,兴许也是觉得1602的客人这两天太反常了,便忍不住多问了一句:“1602的客人……还好吧?”
“好,怎么不好?”
他嘴上那么说着,眼底的怒意,却是赤裸裸的。
前台小姐一脸懵逼的看着他,总觉得哪哪都不对劲似的。
“那……退房手续现在还办吗?”
其实按照正轨的流程,池淮州拿自己的身份证给简安宁开房,让她入住,本来就是不合理的。
但这家酒店的人认识池淮州。
他们酒店的老板跟池淮州是朋友的关系,池淮州将简安宁放在这,也是出于……出于放心。
“办。”
“那还得麻烦那位小姐下来一趟,有个程序,需要她配合签一下字。”
想起她现在在那房间里干什么,池淮州一通心烦意乱。
“你隔半个小时再打电话给她,让她下来。”
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