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这是什么送命题?”池嫣苦恼的看着跟前那高大的身影,抱怨了句。

池淮州睨了一个眼神回去。

“这不是送分题吗?”

“哪送分了!”

池淮州想,爱与不爱,不是很明显吗?

池嫣压根就不用在这题上,思考超过三秒钟。

然而池嫣脸上神色的纠结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说是让她凭直觉说话,这深思熟虑的, 看她那架势,便说想三秒钟,可能会想三小时,三天。

“别想了,赶紧去睡。”

他自己兴许也是觉得问这种问题没意思,是他脑子一热,犯蠢。

骤然间,心里生出一股烦乱。

就在他转身要往浴室走,准备洗个澡的时候,池嫣忽而在他身后开口了,“我觉得她还爱你。”

池淮州身子僵硬的顿了片刻。

随即,轻笑一声。

“行了。”

她信。

可他……不信。

池嫣眼睁睁地看着池淮州转身走进了那浴室里,她站了一会,最终无奈转身离开。

男人站在花洒之下,任凭头顶的水流肆意的冲刷过他的身体 。

那是一副性张力被拉满到极致的身躯。

然而,池淮州这么多年,似乎…… 与性绝缘。

也不记得多久没有那种冲动了。

突然之间,耳边就响起那道质问的声音——

‘因为我哥说的也不算错,池淮州,你敢摸着你自己的良心说,没有野战这一回事吗?’

池淮州蓦然想起自己跟简安宁处过的那些时光。

他们一开始‘好’的时候,克制守己,十七八岁的时候,一个拥抱,亲吻,于他们那段关系来说,已经是最大的尺度。

尽管有些东西对于春心萌动的少男少女来说,觉得诱惑,可就算是到分手的那天,他们都未曾偷尝过禁果。

直到池淮州二十二岁的那年,从京州航空航天大学毕业。

也是在那场毕业典礼上,他遇见了前来参加简一鸣毕业典礼的简安宁。

从不染酒的他,却在毕业晚宴上多喝了两杯。

酒精是最好的幌子。

池淮州不大记得自己是怎么跟简安宁最后滚到一张床上去的。

但却也记得那一晚上,蚀骨销魂的滋味。

爱的不深,做的……倒是挺深的。

想到这,池淮州自嘲的笑了声。

他不大愿意去想那些画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