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下,就是那柔软的起伏了。

他伸手,骨节分明的指尖,搭在她身前的盘扣上。

一颗接一颗地往下解。

解到第三颗的时候,那浑··圆已经若隐若现。

池嫣猛地回过神来,用力地摁住他的手!

此时,她的身子骨在发颤。

他半眯着眼,勾出几分危险:“怎么,这点刺激都受不了,还敢来缠我?”

看着那落在自己身前的手, 前世一些残旧却记忆深刻的往事,慢慢地在池嫣的脑海里涌现。

在她归国后的那两年,因为与他的误会重重,两人之间闹得很不愉快。

她一次又一次的试图远离那个偏执,暴戾的他,到最后,竟被他囚禁在那栋富丽堂皇的庄园里,当了牢笼中的金丝雀……

那时候,池嫣最怕的不是这个男人会突然将刀架在她的脖子上,结束她的性命,毕竟他从未这样做过,他宁愿将刀尖对准自己,也不会伤害她。

池嫣最怕的是,他总喜欢将她束缚在那柔软的大床上。

艳红的绳,落在她纤细嫩白的腕上,让她像是一件等待拆封的,令人惊喜的礼物。

那修长好看的手,一点一点的抚摸而过。

他动作分明那般虔诚,如同对待世间最瑰丽的珍宝,最完美的艺术品。

可是每次池嫣都会恐惧到颤抖,哭泣。

“哭什么?”

他分明,什么都还没做。

听到男人带着些冷意的质问,池嫣抬起泛红的视线,委屈兮兮地看着他。

她不能将前世那样的事告诉他。

只好带着几分敷衍的说了一句,“我怕你弄疼我。”

又是这样一句话。

裴西宴看了她一眼,自然也知道,这娇滴滴的姑娘是经不起他的‘摧残’。

他沉着脸,有几分烦躁地收回了手。

他抽了根烟,含在唇间,拢着火点燃,徐徐吐出大口烟雾。

俊朗的容颜掩在袅袅烟雾之下,池嫣一时半会猜不透他的情绪,心里一直忐忑不安,就在她绷紧的那根弦眼见着要咔嚓一声断掉时,她看见裴西宴掐了手中的烟,给自己的助理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很快,助理赶到。

“送池小姐回家。”

说完,他下了车,都没有再看池嫣一眼,便离开了。

又是一次不欢而散吗?

池嫣有些懊恼的在心里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