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的封号是什么。
孟易觉跟在他身后,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
竟然被称呼为尊上了,那也一定要搞个封号和大家区分一下才行,就好像梁旅落,她就是“雪落尊上”,这些封号一般都是由该宗门的宗主决定的,什么?你说万一那位摘星没有宗门怎么办?
没有宗门还能修炼到摘星层?那种情况基本不可能出现好吧!所以也就没有人在意过这个问题。
至于剑祖,他似乎是个例外,所有人都称呼他为“剑祖”,而非尊上,只能说他活着的时间或许比修仙界用封号的时间还要长。
“走吧。”
季星成回过头,轻轻唤了一声正在和农户家小女儿面对面歪头的孟易觉。
“我也要去?”
“她如果知道你还活着的话,一定会很高兴的。”
“……好吧。”
孟易觉撇撇嘴,站了起来,也没质问季星成是哪来的胆子竟然敢命令她的,就这么继续跟着他走了进去。
这么一看,两人之间的关系就好像调了个位一样,以前一直都是季星成跟在孟易觉后头,现在却是孟易觉跟在季星成的身后。
没办法,谁叫她对现在这个世界太陌生了,谁也没有想过,仅仅只是离开几个月,世界就能发生如此巨大的改变,巨大到让她一点也不认识了的地步。
或许,她离开的并不仅仅只是几个月……她只是不愿意承认这种可能罢了。
甩开头脑中那些不必要的思绪,孟易觉迈开脚步,走进了那间平平无奇的老房子。
正躺在床上的,是一个老人。
一个普通的老人,大限将至,就连眼睛也很难睁开。
她骨瘦如柴的手放在床边,一动也不动,叫人怀疑她是不是已经仙去了。
“我来了。”
“您来了啊。”
直到她颤颤巍巍的声音发出,孟易觉才回过神来。
老人浑浊的双眼睁开来,一动不动地望着季星成那张蒙着忧愁的脸。
“您……把胡子剃了吗?”
“嗯。”
“头发好像也更整齐了一点……不好意思,能再靠近一点吗,我有些,看不太清楚了。”
季星成听话地将脸靠了过去,以便让老人看他。
老人笑了:
“您还是……和那时候一个样子,世界……改变了,我……也改变了,只有您……”
男人没有说话,只静静地弯下腰,倾听着老人气若游丝的话语。
“我其实……曾经……喜欢过您。”
“我知道。”
“您很好,很强大……也很温柔……让我叫您星成哥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