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且不说消息的真实性和孟易觉是否有苦衷在其中,就算孟易觉真的这么做了,她也不能原谅那些人口中那些无理的词句。
所以她做了孟易觉永远不会认为她有可能去做的事情。
暴力。
事情一旦牵扯到孟易觉,她好像就变得格外冲动,但她更愿称之为:
坚定。
她知道她在做什么,这就足够了,她也从不感到后悔,这难道不够吗?她难道还需要为自己的“坚定”而自我忏悔吗?
难道她往前二十年还没有在深夜中忏悔够吗?
忏悔自己无法达到父亲和师尊的要求,忏悔自己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忏悔今日表现得不像是他们所希冀的样子……现在,她找到了自我,做了自己真正想做的事,难道这时候,她还需要忏悔吗?
“那无所谓,”
孟易觉强硬打断了步思帷解释的话语:
“我也不是很在乎他们的评价。”
水壶被放到桌上,像一片羽毛飘落一般静谧无声。
“我想知道的只有你的想法,”
当下的舆论中心紧紧地注视着步思帷的眼睛,吐出话语时的语气却是出人意料的轻松,就像她放水壶时一样,力度掌握得很好。
“师姐,你在想什么?”
那个词,步思帷不知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听过了。
她的眼睛微微睁大,不知道为什么孟易觉要突然提起她们之间的师姐妹关系。
“我换个说法吧,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吗?”
孟易觉古井无波的视线钻进了步思帷的眼睛之中,一直顺着她的神经、血液,到达她的心中。
——孟易觉不会分辨错恶意的目光。
从这一点来讲,她的父母给她取名叫“易觉”或许还是蛮正确的。
就像现在,孟易觉也不可能错过步思帷刚刚眼睛中一瞬间闪过的暴躁和杀意。
和那天她在擂台上时一样,如同毒蛇,紧紧咬住对方就不松口,但更像疯犬,莫名的执着,叫人心惊胆战。
——从什么时候起,她的师姐、这个人,变成了这副样子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