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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

谢凛眼都不抬一下,没有任何的恭敬之意。反而是冷着一张冰山脸,仿佛所有的人都欠了谢凛十万两似的。

许倾算是知道他为什么不愿意带自己来了因为他本人来得都很是牵强,压根儿就不想来,又不能让别人知道。

对于皇帝,谢凛早已经仁至义尽了。

等待着朝臣们为皇帝祝寿完毕之后,邻国的使臣纷纷献上了贺礼。

等到北漠使臣出场的时候,朝中却是一片寂静,鸦雀无声。

所有的人,都将目光聚焦在了北漠使臣的身上。

气氛一度变得冷凝了起来。

就连许倾看了,都要捏紧了自己手中的酒杯。

“北漠使臣云墨初,参见西启皇帝,预祝皇帝福寿安康,万寿无疆。”云墨初在手下的搀扶之下,艰难的离开了轮椅,跪在了地上。

皇上的眉头紧紧的皱着,底下的朝臣更是议论纷纷。

谁人不知,这可是西启淮南侯家中的嫡子,摇身一变却成了北漠的使臣。

这明明就和通敌叛国没有半点儿区别。

前一阵子,云家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现如今云墨初以北漠使臣的身份再次出现,真是打了皇上的脸面。

旁人也能看的明白,北漠的用心,就是要让西启皇帝过不好这个生辰。

随后,云墨初代表着北漠,为皇帝献上了贺礼。

皇帝似乎并没有因为云墨初而露出丝毫的不悦之意,开怀大笑了起来:“多谢北漠的好意,朕心领了。”

“这副黑白水墨山水画是我们皇上亲笔,寓意是让我们北漠和西启友好往来,共进繁荣。”

“好,朕就收下了。”

“皇上,云墨初本来就是我们的通缉要犯,今天特此前来,是要来打我们的脸吗?”一位大臣实在是看不下去,在云墨初落座之初,道出了现如今群臣心中的争议。

“谁给你的胆子,在这个时候扫了朕的兴!朕这个皇帝是不是要让给你来做?”

皇帝只觉得被下了面子,坏了兴致,一怒之下将臣子驱赶了出去。

看着皇上因此勃然大怒,众位臣子已然是不敢言。就怕是和这位大臣相同的下场。

兴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起身面对于皇上:“父皇,儿臣有话要说。”

“你说。”

“西启百年征战,威震四方,与北漠正是死敌一样的存在。这么多年以来,那么多的将士与北漠交战,北漠过不禁死性不改,依旧是死性不改。儿臣不明白,父皇为什么要让北漠人来参加您的寿辰呢?”

“云墨初从前的身份是什么,众人皆知。父皇觉得是大臣们的直言坏了兴致,那到底是谁的到来坏了兴致呢?父皇您还想要与北漠通商,共创良好和谐的环境,从前的那些事情,难道父皇都忘了吗?”

兴王的一番直言,在皇上的面前实属是胆大包天。

皇上因此而怒不可遏,在兴王的一番话语之后,气氛则是变得更加窒息。

没人愿意站出来,为皇帝开解似的说句话。

就连方筑都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