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怕……”
“那些朝臣们一向都是见风转舵,在这个节骨眼上必然会将我推举过高。他们是打算溜须拍马,这些行为在父皇的眼里,更是我的催命符,我可不想走了太子的老路。就这么一直避下去算了,难不成还要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成?”
听完谢凛这一番话后,许倾确实觉得他说得也有一定的道理。
被圣上留在身边的,只有过于优秀的谢凛。
他年龄尚轻,又因为齐州之时立了大功,更加被朝臣们认可,怎么看都是太子的绝佳人选。
但在圣上一双多疑猜忌的眼睛里,这些都是不能被容得下的。
许家这次在齐州一役上也立了功。自己又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了谢凛的孩子,一旦许家联合谢凛谋反,圣上怎能不防?
“那你打算避到什么时候?”
“短则一两个月,长则当爹以后。”
“你这时间跨度是不是有点长啊?”
“怎么?我多陪陪你不好吗?”
“实不相瞒,今儿开始就有点烦了。”
谢凛一只手撑着身子,艰难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二话不说就想走,嘴里还念叨着:“好啊,这下子说实话了。我就知道你喜新厌旧。”
“别走,别走嘛,我逗你玩儿呢。”许倾赶紧走上前去挽留。
“不是说烦我吗?”谢凛阴阳怪气的反问。
许倾小声念叨:“刚才……给我端了一盘子面团子的时候,确实有点烦哈……但是绝大部分的时候,我都是喜欢你的啊。”
“我现在脾气可不好了,你少惹我。”谢凛这话说得傲娇极了。
“以前也没见脾气有多好……”许倾碎碎念,谢凛没听清:“你说什么?”
“我说你注意胎教,天天发脾气会让孩子学你的。”
“我的孩子,本来就不需要太好的脾气!”
“是是是,都是属驴的嘛。”
“你!”谢凛没了话说,光剩下气愤,甩袖要走,:“你话也真是多,也不怕孩子觉得你闹腾。”
“彼此彼此吧。”
“补偿我,快点儿。”
“又让我亲你吗?”
“不然肯定哄不好,凭什么说我和孩子都是属驴的?”
“我也是属驴的,这样总可以了吧?”
许倾宁可跟他共沉沦,也不收回自己说过的话。
谢凛还能再说些什么,不外乎一句:“下不为例。”
“我就知道你大度。”她摸了摸谢凛的胸口,示意让其不要生气,贴近他的同时小声的与他商量:“我有件事想问问你,可以吗?”
“什么事?”
“薛昭死了吗?”
在许倾话问出口的那一刻,谢凛的神情肉眼可见的严肃了起来。之前无论怎么斗嘴,都是在与她开玩笑,但是此刻,许倾有点怕惹怒他。
谢凛目光凝视着许倾,好久都没有回答她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