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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倾问许野阔:“皇亲国戚,不应该姓谢吗?刘瞎子口中这个叫邓硕的人,怎么可能与皇家有关系?”

“这可不一定。皇室有宗亲,也有外戚。外戚一般是皇后,妃嫔的母家,公主的夫家,都能称之。”

“哦。”

“你一会儿还是问问殿下吧,他或许能知道。”

“好。”

过了一会儿,谢凛带着人回来了。

谢凛忙了一会儿后,便过来找许倾。

“牢里又关了个算命的?”谢凛前来问道。

许倾走上前去解释:“王爷,我们弄清楚了符文的事。十几年前,李四奎和端慧两人因为用李文录的命去给别人续命,以此敛财,害死了李文录。端慧一死,李四奎怕天谴,就找了个算命的,企图化解一切。大牢里面关着的就是那个算命的,即便李四奎不打算开口,这个刘瞎子也是人证。”

听完许倾的汇报之后,谢凛的眉心稍微有些舒展:“好,我明白了。”

谢凛思量了一下,又说:“即便是二十年前,李四奎和端慧这种行为算是杀人。那个拿钱续命的人更是罪大恶极,是谁你们问到了吗?”

“刘瞎子说是叫邓硕,还是个皇亲国戚不好惹。请问王爷……皇家有这一号人么?”

谢凛目色微沉,口中低吟着邓硕的名字,细想了一会儿。

“我想起来了。邓硕应该是先皇后舅舅的儿子,是先皇后的表哥。先皇后的母亲是姓邓。当年先皇后唯一的儿子太子遭难后,先皇后也郁郁而终。父皇与先皇后伉俪情深,给了邓家多番照拂,奈何邓家不太争气,一直没在朝中站住脚。现在先皇后已死了多年,邓家更是算不上什么皇亲国戚了,美其名曰罢了。”

“那便是先皇后的表哥邓硕借了李文录的寿命和气运。但是按照律法而论,端慧,李四奎,邓硕,三人都是害死李文录的罪魁祸首,那……能抓吗?”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不过是先皇后的表亲,算什么皇亲国戚?只要有了他当年续命借运的证据,刑部直接拿人。”

许倾深吸了一口气:“王爷那边怎么样?昨晚的火严重吗?”

“当然严重,昨天晚上多亏我们两个人带着李四奎逃得及时,要不然都得把命留在佛堂里。夜里的火越烧越旺,现在的成新寺佛堂就剩了个空架子。”

“看起来,凶手是真的很想让李四奎去死呢。”许倾说。

“凶手估计是当年的知情者。从利用疯了的方桂琴殴打死者,他想要用端慧的死去警告李四奎天谴,又想要借此机会灭了李四奎的口,最终形成了闭环,让这个案子顺利成为乱糟糟的悬案,或者是归咎到疯了的方桂琴身上。但是他万万想不到,即便尸体已经存放了那么多天,我们还是在尸体上发现了死者并非死于棍棒。”

“起火点是哪里?”

“我和张绪带着人看了,也研究了一下。一直认为起火的原因是堆在后院的木材,成新寺最近一直在翻修,推放木材也是情理之中。不过起火点确认了下来,火势无限蔓延却解释不通。我的怀疑是有人在佛堂的墙根下撒了油。”

谢凛的话让许倾快速的重回到了昨晚的情景。

昨晚的那场火,火势相当迅猛,蔓延速度如有神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