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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流浪汉的话与妇人的话有了不小的差异。

但如果将二人的话捏合在一起,又可以拟化出来一条完整的线……

同样愁闷的江玉问许倾:“你觉得这女人的话能信几分?”

“我倒是觉得,相比于流浪汉说过的话,这名妇人的话倒是更有可信度。你想啊,如果她想要骗人或者误导我们的话,大可以编得更加详细一点,而不是模棱两可,给了我们猜疑的空间才对。”

“也是。”

“不过现在来看,文峰和这两兄妹之间肯定是有矛盾了的。而且……很有可能是基于那个药方的存在。”许倾目色渐沉,随之低语:“还有那个流浪汉……”

“流浪汉有问题吗?”

“不知道,总觉得流浪汉的存在……有些不对劲。”许倾冥思苦想了许久,又对江玉说:“不如这样,你派些人再在这个村子里问问,主要就是问问文峰这个人的情况,了解一下他的真实品行。我觉得那些卖给他药田地的村民肯定是会有所了解的。”

“也行,我这就让人去。”

“我一会儿回去,再问问文九成有关于他父亲的事情,这样一来咱们就能大概了解文峰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了。”

“好。”

江玉去忙其他的事情了,许倾再一次回到了刘家。

谢凛一个人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似在等待着他们的归来。

“王爷。”

“回来了?有什么发现吗?”谢凛缓缓睁开了眼睛,眉宇间带着些许倦态的注视着许倾。

许倾:“我和江玉两个人问了问周围的邻居。邻居说,并不知道文峰将房子借给了流浪汉住这件事。而且觉得这件事不太可能。不过文峰和刘家兄妹二人出现了矛盾这件事应该是事实。”

“他们二人之间出现了什么矛盾?”

“邻居说是不清楚具体,不过邻居的意思与我们的猜测都差不多,是因为那个药方。”

谢凛微微的仰面,置于白皙颈间的喉结因轻缓的喘息咽喉而在细微的滑动。

他在排序着所拥有的线索,并低沉的说“那也就是说,现在是流浪汉在撒谎,谎称是文峰让他住进来的。实际上他到底是谁还有待调查。可能是凶手让他这样说,这样做,又或者……这个流浪汉就是凶手。”

“王爷,如若是流浪汉在撒谎,相比之下如果我是凶手,我更加偏向于流浪汉不存在。因为证词越少,线索越少,最重要的是,漏洞也会越少。”

谢凛双手环抱在于胸前,转念说:“迄今为止,那就只剩下了最后一种可能性。流浪汉确实是没有说谎。文峰与刘家兄妹相识起始于文峰的好心医治。但几次三番的医治无果,使得刘家兄妹对于文峰产生了不信任的心理,使得好好一件事儿,变了性质也变了味道。文峰不甘承受挫折,刘家兄妹的不信任对他的自尊心产生了非常严重的抨击。至此之后,产生了相当严重的报复心理。”

谢凛的分析非常丝滑顺利,他的手里还拿着那张极度疯狂的药方,随手拍在了桌子上:“而且本王不觉得这张药方是在文峰完全冷静清醒的状态下写下来的。会不会是先有的杀人想法,再有的药方呢?”

“王爷您是什么意思?”

“本王的意思是,首先杀害刘家兄妹这一行为,是在心里极度扭曲之后的疯狂行为。简而言之是文峰的内心在作祟。而他在写下这张药方过后,蒙蔽了自己,在心中自认一切都变得理所应当了起来,再实施了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