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次的默念中,包含着谢凛鲜少有过的恳求。
与此同时,衙门。
许倾正在一门心思的去缝尸体,顺便整理好了自己的东西,一会儿就可以离开了。
马大勇的尸体已经缝好了。
农妇的尸体已经腐烂得厉害,基本没有了再缝的必要。
倒是江柳儿这具尸体,过于凄惨了些,许倾尽可能的去缝一缝,还可以好看一些。
漆黑一片的衙门里,唯独只有停尸房亮着微弱昏黄的烛火。
白天的停尸房倒还好,一到了晚上,不泛有些阴森诡异。
一阵穿堂的阴凉风拂过,难以吹散停尸房的臭气。
许倾不以为然的低头缝尸,专心致志。
瞧着江柳儿的惨状,许倾在穿针引线间隙不由得为她哀叹:“江姑娘,你这辈子太倒霉了,下辈子别忘了投个好胎,做个好姑娘。”
“唉,典型的横死,怕是去了地狱也不会好过。”
许倾说着说着,凉风席地而起,吹的她衣衫飘绕,后背有些凉嗖嗖的。
“别忘了是我给你缝的身体。”
许倾自是不怕这些的。
与活人相比,死人不足为惧。
直到……她的听见了停尸房外有细微的脚步声……
声音轻缓,却步步有力,三步一停。
置身于无尽的黑暗之中,许倾的美眸上蒙上了一层疑霜,目光盯紧了一处,身子也顿在了原地。
那个神秘的脚步声,距离停尸房越来越近。
许倾不动声色,屏住了呼吸,针线绕停在了素白色的指尖,另一只手缓缓伸入身旁的盒子里,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剖刀。
会喜推开了停尸房的门后,只见黑暗中的许倾正背对着他,僵在原地。
“你知道我是谁吗?”
会喜的声音是细声细气儿的,以至于刚一开口,许倾就已经认定了他的身份。
许倾深吸了一口气,站在那里依旧一动不动。
会喜的情绪早已无法控制,滔天的恨意顷刻间加注在了这个女人的身上。
他疯了似的用力朝着许倾扑去,许倾突然转身,手中早已准备好了的剖刀朝着会喜一划。
“啊!”
从会喜的额头到下颌,一道血淋淋的划痕,是差点划掉了半张脸皮一样的恐怖。
会喜摸着伤口,看着手掌上的血,目光极度的扭曲,更加像是一只恶鬼,再一次朝着许倾猛烈的扑去。
他狠狠的将许倾推在了停尸床的尖角,力道之大足以撞碎许倾的骨头。
许倾强忍着腰间的剧痛,一脚将会喜踹开。
二人陷入扭打,停尸房里的尸体与尸块散落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