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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后,许倾摘下了充当口罩的面巾,将刀具擦拭消毒后放回到了木盒子里,见她神色间有所舒展,谢凛便问她:“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

“从尸体目前的情况来看的话,符合最初的推论,死亡时间大概在三天前,且是在活着的时候,四肢头颅被硬生生扯裂,奔向了四面八方。至于绳子,根据纹理来看,就是普通的草绳,不过粗壮程度大概跟我手腕差不多。这具尸体虽然没找到头颅,可我却发现了其他有些奇怪的地方。”

“说来听听?”

“尸体的四肢肥厚,身形高大,浑身上下肤质光滑,没有什么粗人的特征,应该是细养的青年人,年龄不会超过三十岁且家境条件优渥。残留在身上的衣服料子是金丝绸缎,这些都直接反应了他生前的生存环境。”

“但这有什么可奇怪的?”

许倾清丽明亮的眸光对上了谢凛深邃的目,道:“这样一位疑似生前养尊处优的富家少爷,为何他的身上会有曾经被伤害的痕迹呢?”

“你是说他生前遭受过虐待?”

“鞭伤,抓挠伤,踢踹伤,有一些属于更早之前,早已经康复,只能看出细微的痕迹来。还有一些是在这一个月之内经受的,不过我可以肯定,绝对不是临死前的伤。下手应该挺狠的。”

不是死前的虐待,那便是生前的纠葛。

尸体的头颅尚未找到,如果想要确定死者的身份,唯有通过富贵人家这一点来筛查。

“一个富家少爷被残忍的五马分尸,究竟会是因为什么呢?”

第5章 奇奇怪怪的家属

谢凛在县衙里一人独坐,越想越头疼。

这时,手下来报:“殿下,刘县令的家已经被抄了,名下宅院地产数不胜数,纹银足足十万余两,要怎么处置?”

“这是没少贪啊,不做实事也就罢了,竟然如此贪得无厌。”被谢凛盯上了的人,几乎没有活路可言:“直接送往刑部,按律法处置。顺便找个好官,提拔上来。”

“是。”

许倾站在一边,发自内心的感谢:“还要多谢王爷明察秋毫,还民女一个公道。”

“即便没有你,本王也断不会让此案不了了之。”谢凛这一身红色的喜服不曾换过,烈焰般的衬得皮肤白皙的他更加冷俊迷人。

“王爷……恕我直言,这都死了仨了,您穿这一身的红,一会儿若是真去见了受害者家属,还以为您这是要给人家道喜呢。”

谢凛眼中一抹冷俊的寒光,让许倾瞬间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一句话都不敢说。

接着,谢凛以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搜刮了许倾好久,挑眉间,奇言怪语:“你说本王今儿逃婚了,回去要怎么跟新妇交代呢?本王看你挺聪明的,支支招?”

许倾何听不出他言语里的敲打?

只是依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谢凛就只是因为喜服而怀疑罢了,若是承认下来,那可就是欺君大罪了。

许倾稳稳的回答道:“王爷雄姿英发,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娘娘一定会臣服拜倒在您出众的外表和高尚的品格之下的。”

谢凛瞧着眼前这个马屁精,缓缓而道却发自内心:“本王瞧着你倒不适合当仵作,也不适合当县令。”

此刻,许倾吓得大气儿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