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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这些,皆无法定死此女的罪证。就在今天早上,衙役目睹一紫衫女子潜入停尸房,行为鬼鬼祟祟,意图偷走尸体!被发现后更是慌张逃离,经过我们一路追踪,终于在酒楼里,寻得了女子踪迹,正是此女!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说得通了!”

许倾不卑不亢,竭尽所能的为自己辩解:“王爷,这件紫色衣衫是我在酒楼的雅间里拾到后穿在了身上的,在我进去之前,确实从里面走出来了个带着纱帽的女人。而且事已至此,刘县令为何避而不谈我昨天半夜在水里找到了尸体左腿残肢的事情?我若是凶手,怎还会冒着被当成恶鬼的风险全力协助你们?”

“正因为你是凶手,所以才能精准的找到残肢。既然你不是紫衫女子,那为何今早无故消失?去了哪里,干了什么?”

刘县令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将“凶手”二字牢牢钉死在了许倾的身上。

每一个问题,对于许倾来说,都是无法言说的致命一击。

此时,谢凛站在她的身前,一语不发。鹰视狼顾般的气场足以让人心生畏惧,难以捉摸。

他突然开口问许倾:“既然不认罪,你的这身衣服如何解释?”

“我……本来是住在乡下的孤女,今儿化了妆,偷跑出来逛逛酒楼,我见这件衣服好看,就穿在了身上的。”

“以前的衣服呢?”

“太破了,随手就扔掉了,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捡得到。”

许倾硬着头皮去说,可她也知道,多说无益。

她的解释似乎并不能让他信服,谢凛缓缓俯下了身子,修长的手指勾起了许倾的下巴,似在欣赏着她绝美的容颜,语气淡漠却难掩满目的猜忌:“本王刚刚去过酒楼了,问了小二。他记不清长相,但记得最清楚的便是,有个身着红衣的女人,还有个紫衣的女人开了雅间。而本王刚好在酒楼的楼下捡到一身鲜红色的嫁衣,这身嫁衣是你的?”

“不是我的。”许倾也不分不清谢凛哪句话是真实,哪句是诓骗。

他的目光凛冽,拖着许倾下巴的手指冰冷似玉,拇指一点点的够到了她的柔软却娇艳的红唇,用力摸去,鲜红的口脂顺着他的拇指,从嘴角晕染到了她白皙稚嫩的脸颊,使她美得像一朵绽放开来的明艳花朵。

谢凛低沉的语调,仅限于他们二人之间,:“今天,整个皇城里,能够穿着红衣,风光出嫁的女人,只有本王的王妃一人,所以,你若不是凶手,就是本王的王妃。”

他的话,让原本可以冷静自持的许倾再一次方寸大乱,就快要沦为掌中之物。

许倾被压迫得有些喘不上气来,却依旧矢口否认:“殿下,民女只是一介平民,真的不是凶手,实在冤枉啊……”

刘县令一再的斗胆催促着谢凛:“王爷您看,是不是要将这妖女押下去,就地处死?”

“你权力够大的啊?”谢凛瞥了刘县令一眼,随后拿着他写的结案书仔细翻看。

与此同时,谢凛的属下江玉行色匆匆的走了进来,在谢凛的耳边呢喃:“殿下,许家大小姐已经坐着轿子到王府了,您不在……不太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