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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肱之臣大多上了岁数,不爱凑这个没有热闹只有聒噪的宴会,大多数情况都是叫自家子弟去的。”盛玦耐心地给她解释,“刚娶妻的臣子一般也不去,因为他们真是适龄的年岁,去了容易被某位佳人相中了……”

江洛瑶问:“看入眼又如何?”

盛玦直接告诉她:“容易产生一些没必要的误会,毕竟能去这种宴会的,都是各家权贵的嫡子嫡女,男子就算要娶,也是择门第相当之女,姑娘家若是要嫁,也是去了做正妻的。所以娶妻之臣不可去,去了会被众人谴责的。”

盛玦这样说完,突然反应过来,她问这么详细是不是想去了?

向来有恃无恐的摄政王终于有了点忧患意识,他捏了捏手指,发现事情好像没怎么简单,估计她就是有点想去了,所以才这样问自己。

于是他故意说道:“去了也没什么热闹可看,年年不知要办多少次这样的宴席,来来回回也没多少顺眼的男子,那些好家世好相貌的,都早有了心上人,或者定下了亲,怎么会留到这种时候才去结缘呢?”

江洛瑶疑惑:“王爷为何关注那些男子?您不应该看看姑娘吗?”

盛玦:“……”

他险些被她这话给气死,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能按了按眉心,咽下了那口气。

摄政王就想啊,她这样轻飘飘地问自己,是不是不在乎自己?若是在乎自己的话,一定会表现出一点点不开心的,对不对?

盛玦失笑道:“本王看那些女子做什么?”

毕竟他又不娶她们。

江洛瑶看起来还很惋惜:“可惜王爷身居高位,不能去此等宴会,若是能去,想必也能遇到心仪之人。”

盛玦:“……不让权贵之臣去,是本王的意思。”

江洛瑶惊讶地看着他,就差直接问“何必呢”三个字了。

盛玦越看她这个反应越难受,他还以为她会怎样呢,谁想到什么反应都没有,甚至还追问自己为何不寻觅良缘。

她的心是木石做的吗?为何什么都不懂,单纯到了极致。

哪怕盛玦自觉是个心肠冷硬之人,但还是被她的寥寥数语给中伤到了。

她待人温柔,却也冷淡,虽然和自己关系近了许多,但还是把自己当外人看,就像去茶楼看戏时,平静又疏离地观察着台上的人,而她始终是局外之人。

盛玦不想说话了。

他默默找了个离她更远的椅子坐下,甚至偏转了视线。

江洛瑶以为他是因为热才走远的,还很贴心地给他递了手里的扇子。

盛玦带着点儿脾气,狠狠接过,摇着扇子递着凉,扇面差点被他摇出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