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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玦瞧着岳昌侯这不怎么高兴的脸,再次蓄意气他道:“是侯爷要本王做你女儿的师父,身为师父,教点儿东西是应该吧,侯爷也不用特意感谢,把侯府的几坛好酒送来就行。”

他虽然不爱喝酒,但他知道岳昌侯爱喝。

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儿,做起来真是舒心,盛玦就是为了膈应对方,才提到了岳昌侯珍藏的酒。

岳昌侯气不打一处来。

摄政王教了自己女儿一些坏东西,还敢来自己面前洋洋自得?一个姑娘家,写那么张牙舞爪的字做什么?这并不符合洛瑶温婉柔和的性子啊!

岳昌侯冷哼一声:“王爷酒量不好,就不要惦记本侯的佳酿了,要是觉得口中没滋没味,不如叫洛瑶帮你冲泡一壶花茶喝。”

盛玦:“……”

岳昌侯你怎么说话呢。

他俩果然不能多说,没几句呢,就开始互相讥讽了。

盛玦心里一阵鄙夷,心说你别忘了,你女儿还在本王手里,你不是怕本王教坏她吗,本王回府就去教她一些坏习惯,等改日再气死你。

两人分明是结伴走的,结果出了宫门,却是谁也不乐意看谁,隔着不远不近一段路,不再说话了。

快到分别时,盛玦突然兴致所起,临时叫住了岳昌侯。

岳昌侯一脸莫名其妙:“何事?”

盛玦轻飘飘开口:“没什么重要事儿,本王就是突然想起,侯爷这般英武威风的大将,竟然也懂一些诗情画意。”

岳昌侯更听不明白了,他不知道摄政王要做什么,只能站在原地没什么好气地望着对方。

盛玦说:“那日洛瑶在本王手心花了朵花,说是侯爷您教的,本王觉得画得很好,这都得归功于侯爷这些年精心教养女儿,才能给本王送来一个蕙质兰心的好姑娘。”

岳昌侯:“……”

这一刻,岳昌侯他……

气!炸!了!

若不是在大街上,他甚至想过去狠狠和对方较量一番,叫他猖狂,叫他得意。

身为父亲的岳昌侯生气完以后,心都碎了一地,他突然想到,自己教女儿的字,女儿以后都不会写了……自己给女儿画的小花花,居然被摄政王给知道了……她居然还是在他手心画的。

他们该是有多熟悉,多亲近,才会这样……

岳昌侯怔怔地站在原地,感觉费尽心血养大的女儿终于还是留不住了。

好像大梦一场空,珍藏的宝物突然被人毫不费力地夺走,那人还敢来自己面前炫耀,简直不要太无耻!

他不是不近女色吗?他不是脾气不好吗?他不是整日忙到脚不沾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