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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洛瑶担忧地瞧了一眼他的神色,发现摄政王表情严厉,像是厌弃极了自己的模样。

这叫她怎么敢独自离开?

要是独行,不明不白死在去宁紫轩的路上该怎么办?

爹爹……会伤心的吧。

江洛瑶浅浅幻想了一下,若是自己死了,爹爹定然不会饶过摄政王,到时候两方敌对起来,侯府还真不一定能讨着好。

她不敢动。

江洛瑶想了想,留在这里的话,摄政王或许不会动手。

百般考虑后,她还是决定赖着不走。

盛玦:???

拿身份压都不管用吗?

摄政王压力有点大了,他手指摩挲着掌心,陷入了为难——真的要去抱吗?

虽然江洛瑶抱着轻,身子骨也软软的,但是他就是拉不下这个面子。

可是,话都说出去了,对方还缠着要自己抱。

自己总不能再厚着颜面反悔吧。

见他沉思,眉头紧锁,江洛瑶心中愈发没底。

她很难过,委屈且小声地开口:“我不会惹你生气了,好不好。”

盛玦还在考虑怎么找借口反悔,谁曾想被对方软乎乎地一求,心瞬间软了几分。

他不自知地嘴角上扬,眉眼柔和些许。

不就是为了求个拥抱吗,平日乖张倔强的她啊,居然肯为此低眉顺目地恳求自己。

盛玦心间有种说不出的欣喜,被对方态度的转变极大取悦了心情。

面前的江洛瑶简直乖得不像话,刚刚哭过,眼眸微红,声音娇软可人,抱着肩头在那里小心翼翼看着自己时,盛玦故作严厉的表情险些没绷住。

江洛瑶见他无动于衷,只能再次央求:“师父……”

这俩字刚出来,盛玦最后的心防立刻溃不成军。

往昔高楼小曲在他耳畔响起,那青衣水袖,婉转唱词,软言细语,简直叫人迷失了心绪。

戏曲中的女子娇娇地唤着师父,两个字说的情意绵绵,似乎口中含贝,贝齿轻咬,声声唤着情郎。

仅仅二字,如同水袖抛低,缠绵心上。

盛玦像是被一把火给点着了,勉强维持的那点儿理智早被踩死在一边儿了,他哪儿还顾得上犹豫,还不是什么都依她了。

当初岳昌侯提议让他做她师父,就是为了提起这个称谓时,能叫他克制己身,不逾礼不越界,谁曾想,摄政王早以前听进去的唱词情趣开始作怪,叫他一听这两个字,就耳后起烧,心头悸动。

明明是最古板恭敬的称谓,却染上了许多缠绵悱恻的情愫,叫他很难不多想。

所以,当盛玦过去想要抱江洛瑶的时候,江洛瑶都被浅浅吓了一跳。

她以为他要掐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