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心里肯定不耐。

徐音明白厂督这是在伪装一个深情的丈夫,但这伪装……实在是太不像了些。

直到离开众人的视线,徐音这才慢慢松开魏玉的手。她实在是忍不住,抬头问:“厂督,我们是要假扮夫妻吗?”

魏玉淡声:“是。”

徐音皱眉说:“那你也太不像了。”

魏玉想起昨夜居然心血来潮为这个蠢货绣了一夜的刺绣,本就心上烦躁。他皱眉,反问:“不像?那什么才叫像?”

徐音蹙眉解释道:“你得温柔一点,别干巴巴的冷着一张脸。”

她微笑着演示了一遍怎么伸出手,应该用什么语气,等魏玉看完,又道:“就像这样。”

魏玉学着她扯了扯唇角,伸出一只手:“这样?”

徐音眉头皱得更深,想去拨弄他僵硬的手和体态,细软的小手却被他骤然反抓,他冷嗤一声:“不学。”

他是疯了居然去跟着徐音学如何做一个温柔的夫君。

魏玉紧紧抓着她的手腕,复又松开,移开不自在的目光说:“今日晚宴,庆祝你及笄。”

徐音想不清楚为什么魏玉要办一个这样的晚宴庆祝自己及笄,好像,不太合理啊。为了凸显他对她是真爱,他才会宴请宾客,让大家都瞧见。

她瓮声瓮气地“哦”了一声,搞不清楚魏玉的意思。魏玉好像要说什么话,思忖片刻,最后还是憋出一句:“你想请什么人,咱家去发请帖。”

徐音咽了口唾沫,讪讪道:“那我说了,厂督可千万别生气。我想请、请唐小王爷,五公主能来就更好了。”

·

总算是到了晚间。小王爷高兴得不知天昏地暗,又带了五公主私自出宫,晚宴一直延续到半夜。

魏玉心里不知怎的有些烦闷,平日里他经常处理事务到半夜,却从未这样乏过,甚至觉得无聊,时间难熬。他淡淡道:“何时了?”

福安守在厂督面前,见他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担忧地说:“厂督,要不要去瞧瞧夫人他们?”

魏玉放下手中的茶瓷,嗤笑一声:“瞧她?瞧她做甚么。她和两个小孩玩得正高兴。”

福安实在是搞不懂厂督为什么会答应夫人把两个麻烦精请进来。

“厂督,要不要跟夫人说一声,让她离小王爷远些?”

“不必,”魏玉心上烦闷,“随她去。她高兴就成,咱家对她又……”

没有男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