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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宁意顺着给他台阶:“白大哥,是有什么事想告诉我吗?”

白玉钦好似怔忪一刻,摆手笑道:“没有没有,我只是感觉有些奇怪罢了?”

“什么?”沈宁意好奇问道。

“我只是好奇,娘子家人重伤如此,娘子看起来”他语气一顿,“是如何能够轻易逃脱,又身无重伤呢?”

“难道是那贼人是看娘子貌美,便手下留情吗?”

沈宁意装作被他这话问地愣住,手抵住唇,秀眉渐渐蹙起,好似正陷入思考。

他话头又突然一转:“娘子那夜可有看到什么吗?”

沈宁意垂着眼犹豫地慢慢摇头。

又听白玉钦说道:“那就奇怪了,若是真是娘子一家的仇人,何须遮头去尾,不叫娘子发现踪迹,又对娘子手下留情呢?”

沈宁意双手已然攥紧置于颌下,目中演出一种惊疑慌张来。

白玉清还在循循善诱:“而且我听说娘子前一夜被贺汀带了回来,第二日逃走之后当晚就发生了这种事”

他几乎在明示她了。

沈宁意心中发笑,面上却难以置信,口中喃喃道:“怎么可能”

“唉,这也只是我自己的猜踱罢了,”白玉钦突然叹气话头一收,“官府查案,娘子是当事人,理应出面,但我看贺汀却并无此意,此案歹人也办得这样毫无漏洞,我也只是怀疑罢了”

“可”沈宁意装出犹疑不定来。

白玉钦却又忽然讪笑道:“我是贺汀亲舅舅,本来不应同温娘子说这些”

“此事做得这样隐秘查不出细节,想必定是一位极有手腕之人所为。但渠县之中,除我之外,便是贺汀权势最大,我于娘子无冤无仇,也根本不相识,我便猜想”

白玉钦一脸沉重,叹气道:“可也正因为我是他舅舅,才不愿看他这样犯错。”

沈宁意双手捧心,装作受了巨大打击的震惊模样。

白玉钦随意望向贺永安,又好似看到什么,目中露出一丝震惊来。

他起身走到那树旁花丛旁,低头察看竖在其中的那支木牌,惊声道:“竟在这!”

他慌张地后退一步,愣在原地似乎在消化刚刚发现的巨大信息。

沈宁意开口追问道:“怎么了?”

白玉钦身材高大笔挺,沉稳如山,现下目中就露出一些反常的震惊痛心来。

他邀沈宁意上前察看,他说道:“娘子脚下,便葬着棠骑的尸身!”

沈宁意装作害怕地后退一步,又听他说道:“棠骑是贺汀亲生母亲指来照顾他的一位年轻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