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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心中却略有些惊异,此小小地神怎会这么快的确定她的身份,看他样子,像是对天界所有神职归属都很是清楚,又联想到他手中还有上古神器,想来这位神君的身份怕没那么简单。

戈南神君听她回答,心中又松了一大口气。西天境归属于西王母,西王母与父亲私交甚好,此事应该是能压下去了。

他看沈宁意一身青衣拢纱,一脸的漫不经心,眉目间似有冷色却又姿容胜雪,心下更加确定她的身份。

紧张的神经放松了,他说话也轻松了许多:“原来是月神降临。本君幼时还在天境与月神有过一面之缘,只是年岁太久,现下只记得当时宴会上月神姿容卓绝,艳压群芳了。

这许多年过去,月神不但容貌依旧绝世无双,连修为也精进如此,实在难得,实在是令本君汗颜。”

沈宁意见他放松下来,姿态高傲,又开口一口一个本君,心中忍不住讪笑,又状似无意地开口问道:“是吗?戈南神君的名号我却从未听说过,天境的宴会,何时还会宴请一个小小地神了么?”

那戈南神君面上一哂,开口道:“月神久在天界,是知道午方帝君的罢?”他见沈宁意望过来,又开口继续道,“那是本君义父。”

沈宁意眉毛一跳,没想到此事竟还关系到了那位大人物,也难怪这地神这样嚣张无所顾忌,原来是上头有人。

戈南神君看沈宁意递过来地略带犹疑的目光,以为事情要成,又立刻乘胜追击给她戴上高帽:“此次也要多谢月神,本君神使受妖物麻痹,差点带着本君一起犯下滔天大错,要不是月神路过发现,本君就要酿成大祸,更可能殃及义父了!”

“待本君向义父负荆请罪,定要让义父将此事知会西王母,好好答谢月神的恩情!”

这人不愧是在天境呆过,三言两语就把自己摘了出去,更搬出月神顶头上司来压她,若她真是月神恐怕到了此时也再不好干预此事了。

只可惜她不是。

此事牵扯甚多,天境势力盘根错节,是她一神之势难以动摇的。

她既知会东阳帝君,此事便交由于他处理最是妥当。

她现下心中最为忧心的是贺汀。方才她控制几个神使意念破开蜉蝣壶结界扔进三昧离火符炸开灯楼的一瞬间,神力激荡,不知是否有影响到他那识海灵台之中的那枚钉子。

沈宁意缓缓从云上站起身来,冲着戈南神君挤出一个敷衍的笑容来:“既如此,不过误会一场,我还有事便先走了。”

戈南神君见状要拦,手中祭出蜉蝣壶就要施法,沈宁意却眼疾手快,原地消失了。

他再想搜寻她的气息却是难了,他定心的同时忽然有一丝忐忑:月神久居沉月镜旁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此地,又听说月神前几年收了一只大妖做神使,不论走到何处都带着,而刚才这女神却只有一神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