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律师。”
顾云亭看着她,目光没有一丝波澜,片刻后,他慢条斯理道:“你是不是不想赢这场官司?”
“我不是。”
“那我说的话,你怎么不听?”
冯静静低头:“对不起,是我鲁莽了。”
“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如果对方再抓住你精神有问题这一点做文章,你猜会怎么样?”
冯静静目光迷茫,“我不知……”
“你就是杀人凶手,你爸爸就是你杀死的。”
“明白吗?”
冯静静听到这里,双眼露出了恐惧和慌张,不是,她不是杀人凶手,她不要坐一辈子坐牢。
她不要替别跟背这个黑锅。
“顾律师,求你帮帮我,我不想死,不想坐一辈子牢。”
“帮你?你按我说的做了吗?”
“我以后一定忍住,无条件听从你的话。”
“下不为例,清楚了吗?”
“好,顾律师。”
“我们要提交新的证据,你再想想还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冯静静陷入了沉思。
顾云亭和冯静静沟通了大半个小时,这才走出了监狱。
顾云亭吩咐助理,“再次去案发现场看看。”
“是。”
二人很快到了冯静静的家,也是案发现场,这里他们勘察过很多次。
顾云亭锐利的目光环视四周,不放过一点点可疑之处。
此时的他,一身白衣,一丝不苟,他就是清风霁月的富家公子,这气质应当坐在办公室处理文件,喝咖啡。
他却奔走在黑暗的监狱和血腥的案发现场,他就像个矛盾的人,一面光明,一面黑暗。
一面君子,一面小人。
一面温软如玉,一面嗜血魔鬼。
顾云亭在冯春,即冯静静的爸爸的床边的地上看见了一枚耳钉,耳钉很小,隐没在那一摊血迹里。
如果不细心看,根本发现不了。
他带上手套,捡起来装进透明袋子里。
顾云亭道:“冯静静有耳洞吗?”
“没有,她没耳洞。”
“那这耳钉是谁的?”
助理没办法回答。
一个小时后,二人回了律师事务所。
顾云亭按照习惯,进浴室洗澡,把他去监狱和案发现场染上的这一身的污垢洗干净。
换上干净的衣服后,坐在了沙发上,继续分析案件。
那枚在案发现场发现的耳钉,助理送去了检验机构。
一个小时后,助理推门进入,“顾律,耳钉因为被血迹染了,指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