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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这么回答了,不过我妻善逸也有点纳闷——这家伙突然问另一个自己做什么?他记得无论是他们两个谁都和这家伙不太熟,而且好像从一开始见到的时候就有点奇怪了,这家伙分明是一副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样子,不过只要他们两个出现在附近,就会用那种好像在看云的眼神盯着他们看,其余时间也没什么交流欲望,比起姓“富冈”的那个水柱都要来得奇怪。

而且,我妻善逸隐隐有种感觉,这家伙似乎是对他们两个人都在的时候才会把注意力放过来,一旦他们不是一同出现,这个同龄人就更愿意把注意力放在天上慢吞吞挪动的云彩上,一看就能看一天。

“哦。”

“木乃伊”好像就只是单纯好奇这样一个问题,得到了回答之后应了一声,随后毫不留恋地转身就走,步履稳健,气息绵长,丝毫看不出来身上的伤势严重到被裹成木乃伊的程度,就这么泰然自若地在几个人的注视下淡然离开。

直到身影也看不见后,旁边的“隐”队员才好像突然反应过来,猛然一拍自己的大腿:

“糟了!虫柱大人提到过霞柱大人的伤势需要修养和随时换药,要避免他随便离开蝶屋的!”这么说着,慌慌张张的“隐”队员就急忙顺着刚刚的方向追了过去,留下我妻善逸和村田面面相觑。

“柱”级别的上级果然都有差不多的毛病,都喜欢在伤势未愈的时候从病房跑掉,水柱是这样,炼狱先生是这样,现在看来这个有点奇怪的同龄人也是这样,那家伙刚刚突然和他讲话,不会是故意在转移别人的注意力,好不被阻拦离开蝶屋吧?

我妻善逸有点儿微妙地想着,随后也没太过在意,继续扛着另一个金毛回了他们的病房,然而刚把这家伙扔到他自己的病床上,门口就响起了规矩的叩门声,回头一看,一个同样穿得严严实实的“隐”队员正收回敲门的胳膊,恭恭敬敬说道:

“我妻大人,音柱大人叫您和炎柱继子大人过去。”

因为曾经在黑手党打过工,被叫做“大人”这种事早就已经熟悉了,我妻善逸也对此没什么多余的反应,而是下意识转头去看旁边病床上那一团金色。

——这家伙还没醒啊,也要带过去吗?

——

宇髄天元最近忙得有点焦头烂额。

“柱”里面实力强劲的人一点儿不缺,每个人都可以随手秒个下弦,但是除此之外能够在其他方面也无比靠谱的人还真的没几个——毕竟总不能指望富冈义勇或者时透无一郎和他一起分析情报。

蝴蝶忍光是蝶屋就已经忙得脚不沾地,不死川粗中有细但辖区任务极其繁重,岩柱双目失明实在没办法麻烦他,其他人要么对这些细节挖掘不太擅长,要么制定应对策略的时候激进过头,许多除了杀鬼之外的担子就这么压在了万能的天元大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