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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屋。

因为在围剿上弦之叁的战斗中,除了他那便宜“弟弟”,其它动了手的柱全部受了伤,炭治郎的师兄受了腿伤,年龄相仿的霞柱包了满身绷带,炼狱大哥则是手臂骨折,不得不吊着石膏在蝶屋静养,所以即便“柱”都会带“继子”回到自己的辖区教导,但这一阵子,大家都要老老实实待在蝶屋,一人一张病床。

炼狱大哥的训练也直接就选在了蝶屋,刚开始的锻炼简直要让鬼杀队的我妻善逸叫苦连天,如此繁重的任务就算是在桃山也没经历过,每天训练完都几乎就只剩下了一口气,甚至连炭治郎都做不到夜里加练的战绩——他们三个累到基本就是沾枕头就睡着,睡得特别死,堪称昏迷。

而另一个自己最近似乎也很少看见人影,明明已经在他们的病房给那家伙加了一张床,结果偏偏就算是天黑以后,也很少见到那家伙回来休息,一问就是音柱有工作交给他,说是要从无数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张里筛选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听得鬼杀队我妻善逸头皮发麻,这真的是剑士能够做的工作吗?

哦,说起来那家伙好像也的确不算剑士来着。

不过就算理由很正当,老是看不到那家伙的人影,我妻善逸也难免会觉得有点儿在意——干什么啊?

分明他们才是同一个人吧?关系应当也比其他人更亲近一点儿,结果那家伙神神秘秘地老是去找那个之前都打起来过的柱,有什么事也不和他说,好像突然就在鬼杀队找到了比他更亲近的朋友,自己的地位突然就被排到后面去,就算清楚那家伙是另一个自己,也忍不住会有点儿别扭对吧?

鬼杀队我妻善逸的心里这么嘀咕着。

恰逢炼狱大哥有些事要离开,也没准备带上他们三个,在做完当天的训练后,鬼杀队我妻善逸看着天色也不晚,便惦记着去找找看另一个家伙在做些什么。

犹犹豫豫来到了上次发现那家伙和柱打起来的地方,准备找个“隐”问问这里给那家伙准备的住处是哪儿,或者要不干脆用听的——不过还没等他开始行动,就在之前那群家伙打起来的空地附近,也不知道是谁的院落,突然就传来了“嘎吱”一声,一个很眼熟分明是上回被另一个自己集火的那个男人披散着头发推门走出来,刚刚好和他四目相对。

“……”

还没等鬼杀队我妻善逸犹豫应不应该问他一下,这个披散着银发的男人突然对他露出了“糟糕不妙”的警惕表情。

“你小子不是去‘隐’那边取新的情报了吗,怎么回来这么快?!!”

每天包着头发给脑袋勒得头昏脑涨,宇髄天元本是打算在那个金毛小子出门的这段时间稍微放松一下,就摘掉了束缚脑袋的东西,结果刚这么潇洒写意地一出门,眼前的场景就宛如前段时间的复刻——

同样是他披着头发推门而出,同样是一个金毛小鬼在门口附近愣愣地抬头看过来,宇髄天元顿时觉得一股凉意直充天灵盖,仿佛下一秒就要再现那小子的暴走状态,连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嗖”地从袖子里甩出一条绷带,两手堪称残影将绷带缠在头上,把华丽的银发遮得严严实实,这才不着痕迹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