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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文莎莎眼底发青、精神萎靡,糟糕的状态就连浓妆也有些遮不住,向晴不由露出一抹真诚的笑,故意掩唇打了个呵欠,“晚上没睡好,起晚了”

她一边下楼一边问,“对了,我爸妈他们回来了吗?”

“没有。”文莎莎从沙发上起身走过来,挽着向晴的胳膊说,“我刚才已经打电话问过了,伯父伯母处理完了酒店的事,就又去了公司。”

“是吗?这也太辛苦了。”向晴十分感慨地说。

“可不是?”文莎莎说,“因为你差点出了事,伯父伯母担心得不得了,也不放心把事情交给别人去处理,所以才这么忙。”

“早知道我留下来帮忙了。”向晴闻言故作懊恼。

文莎莎一看说得太过,连忙往回找补,“算了,毕竟才刚出过事,你好好呆在家里比什么都强。那些小事,伯父伯母自然会操心,他们这么辛苦,还不都是为了你吗?只要你能体谅,伯父伯母想来就会觉得欣慰了。”

说到最后,她不由得露出了几分真心实意的嫉妒。

文莎莎虽然是谭青萍安排在向晴身边的人,但夫妻俩的打算是绝密,当然不可能让她知道。而且谭青萍做事滴水不漏,虽然有心想让原身学坏,却也不会明说,只是在了解了文莎莎的人品和性格之后,不着痕迹地促成了她跟原身的友谊,半点多余的事都没做。

反正在原身成年之前,她本来也不必做什么。

所以在文莎莎看来,向家夫妻对原身那种无条件的纵容与偏爱,怎能不让人嫉妒?至于夫妻俩不想让向晴接触一些事,也被解读成了过度保护。不然还会是因为什么呢?

无需谭青萍指挥什么,她那颗被妒火灼烧着的心里,就自然会滋生出恶意与毒液了。

譬如现在,在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之后,向君明和谭青萍自然是焦头烂额,但即便如此,刚才谭青萍还是特意打电话过来,要她想办法带向晴出去散心,补过一个生日。

但不管她心里怎么想,既然谭青萍吩咐了,文莎莎就必须要做到。

生怕向晴惦记着昨天的事,要去帮忙,她连忙转移话题,问她早餐想吃什么。

因为谭青萍叮嘱了不要提起她,所以直到两人坐在餐桌边享用早餐时,文莎莎才状似不经意地说,“说起来也真是可惜,好端端的生日宴,还是你成年之后第一次在社交场合露面,就这么虎头蛇尾地结束了,都没来得及多认几个人。”

向晴想了想原主的性情,笑道,“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正好我也不耐烦那些,倒是省事了。”

文莎莎明明是在安慰她,反而把自己说得憋气,握着筷子的手忍不住用力。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重新挂上笑容,“但毕竟是你十八岁的生日,连蛋糕都没切,我都替你委屈。”

“那又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再办一次。”向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