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祀之前,楚让敲开乌螣堂书房的门。
司羡元让他调查明窈的爹娘,他终于有了计划章程。
他道:“春祀是个好时机,若想找到明姑娘的亲生爹娘,可以从她被明府捡到那段时间入手。若明姑娘是京城人,那段时间定有人家丢失女儿。”
司羡元思忖,拿出一枚大司马令牌,道:“春祀节本官带着幺幺去寒岩寺,到时候你直接拿本官的令牌去户部,顺便带着明窈的画像。直接让户部从户籍里寻找十三到十四年前丢失女儿的人家。”
楚让接了令牌:“是。”
离开乌螣堂,楚让回了贝阙阁,跟正在庭院里喂鱼的明窈撞了个正着。
明窈微微睁大眼睛盯着他:“阿让哥哥,你去哪里了?”
楚让道:“乌螣堂。”
“哦。”明窈喜欢跟楚让聊天,他虽然脑回路与自己不同,但从来不像司羡元那样说一不二,因此勉强能交流。她说:“司大人又让你做什么呀。”
司大人让他去查明窈的亲生爹娘,但这事他不能明窈说。
楚让微微冷了脸,道:“此事与你无关。”
明窈鱼食啪的一下掉进池塘里,她直起身子望着他,呆呆地道:“楚让,你何时变得对幺幺这么凶。”
“……”
楚让径直走过去,沉默不言。
明窈忽又想起一件事,好奇道:“阿让哥哥,你有阴丸和阳根吗?”
楚让一愣,听明白明窈在说什么之后他耳垂猛地通红,一直蔓延到黑色面巾底下。他险些没维持住表情,僵硬地转身瞪着明窈:
“你在说什么!”
明窈不理解他为何有这么大的反应,有点不知所措:“司大人身上没有……”
楚让绷着脸,他当然知道司大人没有,司大人是宦官怎么可能有。
他冷梆梆地道:“所以呢?”
明窈察觉到楚让抵抗的情绪,讷讷道:“幺幺就是想问一下。如果不能问,幺幺给你道歉。”
她跟司羡元向来都没避讳过什么,所以没意识到需要跟楚让保持男女有别的距离。
楚让的一张冷漠的俊脸险些崩裂,他握紧拳头,耳垂的红晕又有蔓延的趋势,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说:“你以后不要这样跟其他男子说话,更不要随便乱问。”
话毕他就闪身消失在原地,不给明窈追问的机会。
明窈茫然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好一会才悟出楚让的意思:这种话好像是比较敏感的,她不能随便乱说。
那为什么司大人跟她讲的时候那么平静,一点反应波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