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司大人您怎么想?”
司羡元看着桌上的奏折,眼里思绪让人捉摸不透。姜婆婆一时没敢说话。
司羡元忽而走了神,他想起了已经有一段时间,朝堂上不亲不远的官员突然来找他攀谈,明里暗里也是问明窈的亲事。
自从明窈及笄陆陆续续开始有,这几日愈发多了起来。
司羡元一直没过分注重这个事情,虽然养了这么多年,但潜意识还觉得明窈是司府的人。
但现在看来,外面很多人已经不这么想了。
他们不少人都想来司府说亲事。
司羡元敲了敲案几,沉思着,未答。
姜婆婆看他一直不出声也没敢再问,但她从小看着明窈长大,现在很多事都要操心,忍不住又说起另外一件事:
“司大人,幺幺长大了,该启蒙了。”
这回司羡元终于答话了。他抬了抬眼,慢慢道:“启蒙?”
“对。”听到他出声,姜婆婆一股脑道:
“幺幺今年十六岁了,虽说嫁人可以再等等,大梁女子十八岁才当嫁。但她本就比同龄女子晚熟,如今更是对于启蒙之事一无所知。其他府里的女子对于自己要做什么都一清二楚,但幺幺在这方面还是个小姑娘……”
姜婆婆说的还算委婉的,其他家族的姑娘,不管嫡女庶女,早在十四五岁的时候就懂得了一些男女之事,更是连男子的身体都被嬷嬷教过。
启蒙的目的不在于伺候男人,而是教导姑娘要守住清白之身,清醒保持独立警惕,不能因为一知半解的就被不怀好意的男人骗了。
但明窈显然还不太懂这些,姜婆婆塞给她册子,上面的东西都很浅显不说,明窈也不太懂得要看。
她被司府养得太好了,姜婆婆担心,将来若是把明窈嫁出去,明窈怕是懵懵懂懂要被男人拿捏住。明窈可以算得上姜婆婆的心头肉,姜婆婆不希望明窈太过稚气单纯了。
“姜婆。”司羡元打断她的话,少顷道,“本官知道了。”
姜婆婆松了口气。
司大人把此事听进去了,她也就能放下心。姜婆婆行礼:“老妇告退。”
明窈对此一无所知。
她按部就班地上课,偶尔泡泡药浴。虽然她的身子寒弱之症好了许多,但沈大夫总是把脉察觉出明窈身体埋藏有很深的寒症,一时没有办法,时不时给明窈开药吃。
明窈的策论、礼乐也结课了。
女子需要管账,所以算术课还要学,另外司羡元不希望明窈对外边什么都不懂,因此天文地理也继续上课。
但总的来说,明窈轻松很多,她下午只需上一个时辰课再练练琴棋书画就能自由休息了。
司羡元忙了几日,在明窈休息的早晨终于有空,让她来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