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谢潮生忽然出现,他们就说了两句话以后走开了。
柯箫还在六十度横斜的枯树顶端上站着,谢潮生站在树下仰望着她。
柯箫见爷爷奶奶都走远了,他的目光还定在她身上。
她被看得有点不自在了:“谢潮生?麻烦你帮我拍一下照片?”
谢潮生回过神来:“哦哦!可以!”
他想也不想打开自己脖子上挂着的相机,镜头对准柯箫,眯起眼睛透过镜头,正大光明地、仔细地看她。
她出来旅游好几个月了。
在外面皮肤好像晒黑了一点,手臂看着更有力量了。
一看就是非常健康的模样。
她看见自己的时候挺开心的,并没有因为他刻意跟过来觉得被冒犯而生气。
又或许是她信了他的话,觉得他就是暑假过来旅游巧遇到了她。
她的爷爷奶奶看起来都挺和蔼可亲的,也挺喜欢他,主动邀请他后面的路一起走……
“谢潮生?你拍好了没有?”
谢潮生字啊一次回过神来,连忙说道:“正在拍,等一下!”
他蹲下去,单膝跪在地上仰拍站在枯树上、张开双臂的柯箫。
红色的纱巾在她身后随风飘舞着。
背后就是雅丹地貌特有的光秃秃的山丘。
不知道什么时候,夕阳已经落下山了。
但天边还有一点亮光,夕阳的红色与天空的靛蓝色混合成了一种奇特的颜色。
山丘上方一轮弯月静静地悬挂着。
谢潮生开始连续按快门,拍几张以后就换个角度继续拍。
柯爷爷和柯奶奶、凌云都走回来找他们两个了。
柯箫从枯树上下来。
谢潮生提出给他们拍合影。
柯爷爷和柯奶奶笑眯眯地答应了,走到柯箫身边去。
谢潮生继续拿着相机拍照。
他站在高处,拍柯箫与爷爷奶奶三个人站在空旷无人的荒野里,拍彻底陷入黑暗之前的一点光里苍凉的魔鬼城、也拍他们站在延绵到天尽头的公路上一往无前的模样。
直到天黑,直到满天星辰悬在黑漆漆的天空里。
谢潮生也开了车。
他解释说:“我坐飞机到乌鲁木齐,然后在那里租车行里租了一辆四驱的越野。”
柯箫一听也跟着学到了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