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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冷道:“他问我几时同驸马和离,想要同我成婚。”

话音刚落,裴季泽一把扯开她的衣领,露出一截雪白的肩头。

他低下头一口咬在上面,手指滑进她层层叠叠的繁琐衣裙里。

此刻宴会刚散不久,外面大臣们相互寒暄道别的喧闹声传入车厢里。

谢柔嘉没想到他竟如此,忙去掰横在腰间的手臂,可箍在腰间的手臂坚硬似铁,仿佛要将她的腰勒断。

谢柔嘉正欲说话,在这时,外头传来江行之的声音。

裴季泽伸手推开窗子的缝隙。

谢柔嘉果然瞧见一袭雪白狐球的江行之站在漫天飞雪里,像是瞧见她在车厢里做什么。

裴季泽轻抚着她背后留下的绯红齿痕,“怕他瞧见?”说话间他已经欺入。

谢柔嘉气急,“你如今怕不是疯了!”

他冷冷道:“从柔柔心里有他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疯了。”

微微颤粟的女子听着外头的动静,死要着唇,把脸埋进他颈窝。

好在他见好就收,哑声吩咐车夫,“他若敢阻拦,撞上去。”

车夫应了声“是”,马车迅速驶离。

直到马车走远,江行之一拳砸在树上,树上的雪粉簌簌落下,落了满头。

他冷冷道:“我叫你做的箭呢?”

侍从劝道:“公子莫要上了她的当!”

从未被人如此玩弄过的江行之怒火中烧,“便是她知晓我杀了卫昭又如何!我倒要瞧瞧,她如何杀我。”

从皇宫到公主府大约半个时辰的功夫,马车在院门口停下时,车内一片狼藉,裴季泽身上的紫色朝袍上被水渍洇湿一片,脖颈上被指甲抓出几道血痕。

他用狐裘将瘫软在怀的女子裹得严实,抱着她一路入了院子。

守在院中的侍女见状,各个低下头去。

入了屋子,他将她搁在榻上,命人打来热水替她清理。

昏昏欲睡的谢柔嘉见他又欺身上来,想起方才在马车里的荒唐,羞愤,“有完没完!”

裴季泽轻吻着她哭红的眼角,道:“下次不许同他见面。”

谢柔嘉望着眼前愈发强势霸道的男人,哪里还有从前高洁端方的模样,不耐烦道:“我说过,一年之期早已经到了,更何况驸马如今位高权重,目的也早已达成。难听的话我已经不想多说,要么你签和离书,要么,我写休书。今夜过后,别再来了。”

“我也说过,”他轻抚着她雪颈处的吻痕,眸光沉沉,“殿下若是想要和离,那就先等微臣死了。”

谢柔嘉闻言,咬着唇瞪着他。

好在他并没有再闹她,命人拿了几个地瓜来,抱着她围着火炉坐下,柔声道:“咱们一块守岁。”

酒意发作的谢柔嘉舒服地窝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睡得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唤自己的名字。

谢柔嘉睁开眼,望着眼前的男人,一时分不清是在梦里,还是现实。

裴季泽在她微红的脸颊亲了一下,“咱们又过了一年。”